得更厉害了,红晕如同醉酒了一般,久久不去。 宴倾寒吃完以后,洛岩火速收拾好东西,跟何大叔他们打过招呼,从角落里推出自行车道:“走吧,回家。” 自行车是洛岩新买的,方便他从家往店里搬做好的饺子馄饨,也方便他四处送货。 宴倾寒看着推着自行车的洛岩,沉默两秒,道:“要不,我载你?” 洛岩失笑道:“别逗了——你那小身板儿,老老实实坐后面。” 宴倾寒瘪了下嘴:“我马上就和你一样高了。” 洛岩听到这里,又仔细看了一眼宴倾寒,然后惊奇地发现:哎呀我去这孩子吃什么了怎么长这么快!——等等,他吃的不就是我煮给他的么! 好,真好! 于是洛岩在冷空气里笑得格外灿烂:“真的哎!太好了!” “好,以后不说你小身板儿了。但我还是你哥,还是我来载你。”说完,洛岩跨上自行车,回头道:“快上来,小心过会儿下雪了。” 宴倾寒这才侧身坐到了自行车后座。 洛岩一边骑一边道:“你抱着我的腰啊,别掉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宴倾寒的手才迟疑地绕过洛岩的腰,松松地环在那里。 洛岩笑着道:“你这孩子,抱紧啊!” 于是宴倾寒的手,紧紧圈住了他。 又过了几秒,洛岩感到宴倾寒的头和肩,慢慢抵在了自己后背。 这还差不多。洛岩想着。 快要到家的时候,终于下雪了。 宴倾寒空出一只手,接住了一片落单的雪花,然后看着这片冰冷的雪花,在掌心安静地融化掉。 何大叔是本地人,家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外地,都要拖家带口地回他家过年,所以刚过完小年,何大叔和老伴儿就开始准备年货,里里外外忙乎个不停,便和洛岩商量着先着把店先关了。 早就赚够过年钱的洛岩自然没什么意见,也就回家歇着了。 于是,家里从早到晚就是他和宴倾寒两个人。 洛岩本来以为,宴倾寒这个年纪的孩子,这么长时间猫在家里一动不动会嫌烦,没想到这孩子特别沉得住气,要么是在卧室里安静做题刷卷子,要么就是在厨房给他打下手,帮着剥个蒜理个葱什么的。 洛岩有次在饭桌上问了句,说如果有同学约他,让他别有顾虑尽管出去。 结果宴倾寒只摇了下头,就继续埋头扒饭了。 看着摇头的宴倾寒,洛岩咬着筷子,心想会不会是宴倾寒手头没什么零花钱,所以同学们不爱带他? 洛岩没想到的是,其实放假之前,班里就有好几拨同学找到宴倾寒,约他去滑冰去庙会去唱歌。但是宴倾寒都拒绝了,只说要在家刷题和陪家人。在宴倾寒看来,和那帮小朋友在一起,远不如待在洛岩身边自在和舒服。 这天中午,在家懒了两天的洛岩,终于做出来年夜饭的单子,列出了要买的菜,拉着宴倾寒一起出门买买买了。 外面天气不错,是漫长冬日里罕见的蓝天白云。洛岩这几天睡饱了心情也挺好,一路都在和宴倾寒瞎扯。反倒是宴倾寒,一边仔细听着,一边留神地上的积雪残冰,唯恐洛岩不小心踩了上去。 在超市里挤了半天,又去菜市场点杀了活鸡以后,两人一人拎了个满满当当的大购物袋往家走。 刚走出几步,洛岩就看见宴倾寒一只手揣在口袋里,另一只拎着购物袋子的手没戴手套,在干冷的空气中冻得发红,还被重物勒出了红印。 洛岩道:“你手套呢?” 宴倾寒眨着眼:“……忘了。” 洛岩皱着眉:“这么冷的天气怎么忘了戴手套,小心长冻疮。”一面说,一面要把他手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