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前她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偶尔说起也只有这两句,每隔两个月她觉得她已经很听话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去求她,但她直到八岁才上的学。 她看着别的小朋友背着书包,她抽噎着拽她衣角,说她想去学校。 她从三岁就上幼儿园,一直到五岁半突然被扔回这里,她那时想的还是想回到幼儿园,她喜欢和其他小朋友在一起,喜欢放学后抓着铁门站在校门口,一遍遍地念着那句“如果有一天,你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的广告词,一边等着她的妈妈来接她。 那次路小成也帮她拽住了她母亲的手,仰着头,帮她求着她的母亲,说他想要和姐姐一起上学。 她的母亲最后同意了他。 路小成……路小成…… 路渺手指轻碰着风铃上的玻璃,玻璃已经有些碎了,她被割了下。 路渺看着指尖上慢慢沁出的血丝,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 “你的应急和应变能力确实欠缺了些……应急是一种本能,应变能力有些人确实容易受先天条件影响……”刘副的话还在耳边。 路渺看着手指上的小伤口,不明白怎么又被割到了,她明明碰得那样慢了…… 她三姐推门进来,看她站在窗口出神,叫了她一声。 “你没事吧?” 她问,有些担心刚才的讨论让她听到了,但看她又像惯常的样子,只茫然地摇摇头,又放下心来。 她和这个妹妹感情亲近不起来,可能是因为被抱养过的关系,记忆里她就是这种愚愚笨笨,迟钝,反应慢的样子。 心里叹口气,已听到路渺缓缓道:“三姐,我晚点还得回去,今晚可能不能留在家里吃饭了,一会儿别煮我的饭了。” 她古怪地打量了她一眼,而后点点头:“好。” 路渺当天下午就回了安城,她刚毕业,没什么钱,实习期也没什么工资,也给她爸妈寄了些,身上就只剩下两千块钱。 安城单间普遍800起,押一付三,她连房子都租不起。 路渺在网上找了个小旅馆,很破旧的小旅馆,25一晚上,连窗户都是没门的,只有一块板险险挡着。 屋里一阵一阵的腐臭味,床板老旧,坐上去咿呀咿呀地响,床底下塞满了东西,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 路渺凑合着住了进去,她还是想回到缉毒队,她必须回去。 坐在床板上,路渺思索着要怎么回去。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提高自己的反应能力,大学里该训练的她都很努力地练了,她似乎天生就反射神经比较长般,别人遇到危险都能马上警觉起来,她就是不行。 床头边放了把小风扇,不知道是不是上任房客走时忘关的,一直在“咔擦咔擦”地转动着。 风扇前半部分护罩已不见踪影,扇叶以着很慢的速度在一下一下地慢慢转动着。 路渺看着它转,试着将手伸了过去,想抓住扇叶,被割了一下。 她缩回手,又试,又被割了下,再去试,又被割到,再试…… 一整晚,路渺几乎就在那试着抓那风扇叶。 她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她就想不断地给自己刺激,让自己敏感起来。 天快亮时她终于能抓住旋转着的扇叶,人很困,扯了块布包住手上的伤口,这才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路渺下午去找了刘副。 刘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