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稳,不用着急。”霍宴执修长的指尖捏着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杯上那水雾涟涟的山水都似活灵活现起来。 “好的。” 江笙不想麻烦他,但是对于他的决定,也不会去否决,乖巧的让人心疼。 她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性格。 霍宴执心中动容,又想到至今从未在她的嘴里听到过“叔叔”二字的称呼,自知时间尚短,着急不来,所以也纵着她的喜好。 江笙吃完早饭,和霍宴执告别,上了车,往学校去了。 一进教室,班上半数同学将视线齐齐定在了她的身上,江笙有些奇怪,也没深究。 正收拾书包时,江筝走过来,故意碰歪她的桌子,眼神里尽是不服:“后台真硬,连陈兰都被你整了。” 江笙清冷的视线看向江筝,自己这个堂妹,脑子没有核桃仁大,光会做蠢事。 自己现在的生活状况,大家都只知表面,凭霍宴执的地位,没人敢在背后嚼舌根去冒犯他。唯独江筝,还敢拿这个说事儿。 “昨天的打没挨够?要是挨够了,就给我把桌子摆正。” 江筝站着,江笙坐着,明明是高的那个更该有气势,但被她这堂姐这样看着,江筝觉得自己矮了不止一头。 昨天被按在地上时,揪的那只胳膊还在隐隐作痛。江笙是个疯子,什么都做的出来。 江筝又不死心的往最后面的座位看了眼。宋遇白坐在那里,长腿踩在凳子横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副随时为江笙出头的样子。 害怕了之后,也就老实了,江筝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把错位的桌子又推了回来,自己回座位了。 这个蠢货不值一提,但她说的陈兰被整是什么意思? 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男生,叫陈港,他看出江笙的迷惑,解释道:“你还没听说吗?昨天学校例会,陈兰被辞退了,理由是体罚学生。这事儿家委会里早就传出信儿来了。” 江笙想到昨晚,霍宴执在车里说的那句,“你的底气在我这里,尽管放肆去用”时的情景,心里有了数。 第一节 课,新来的苏老师站在了讲台上,三十多岁的样子,讲话温柔又和煦,关键是有一套拿的出手的证书和学历,教他们简直大材小用。 但就是这样的人才,教的是江笙最头痛的数学,所以新老师是否真的惊才艳艳,因为是门外汉的缘故,她也不得而知。 高三的学习生活最是紧张,这样的生存状态导致时间也过得特别快,几天的复习转瞬即过,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整个考试过程中,她发挥的很正常,正常到看见成绩单时,仿佛时间倒退回了上次的考试。 语文、英文、文综都不错,哪一科成绩提出来,都是年级第一。 唯独数学,啧。 讲台上,班主任苏老师正在说开家长会的注意事项,江笙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家长通知单,默了默,连同成绩单,一起塞进了书包里。 反正,没人看的。 放学后,宋遇白单肩挎着书包,走到她座位旁,“过两天我有场篮球比赛,能去看吗?” 江笙仰起小脸儿来,“不去。” “到时候应该放寒假了,不耽误课。” 喜欢宋遇白的女生那么多,还没有谁得到过他这样小意的耐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