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坚持到了极限,江笙的清醒和理智已然用尽了。力气也随之从身体里抽丝剥茧般逃离掉,她的身体因为支撑不住,慢慢往下滑去。但小手还倔强的拽着霍宴执的衣服不肯松手。 男人那身手工衬衣,在江笙的努力下,已然达到了极限,衣领处就快要将霍宴执的咽喉勒紧。 还从未有过这般体验的霍总,兀地笑了起来。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分担了衣服承受的重量后,单手解开了衬衣的两颗扣子,深邃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显露出来。 江笙忽然被束缚,不乐意的挣扎了起来,但她腿软脚软,手也绵绵的没有力气,这么扑腾两下,对霍宴执来说,无关痛痒。 他弯腰,把江笙捞起来抱在了怀里。 江笙即便醉成了这副样子,还是认得出霍宴执的脸,她窝在他的怀里,终于老实下来,“霍宴执。” 男人纠正道:“叫我什么。” “霍宴执!霍宴执。就是霍宴执。”那乖巧劲儿也不复存在。 自己的名字,被她咬在嘴里,这样再喊出来时,裹挟着淡淡葡萄酒香。 “以后不许喝酒了。”霍宴执下了死命令。 江笙小脑袋摇了摇,“那可不行,我不喝酒,就不敢问的,我少喝一些。” “哦?今天喝了多少?” 女孩纤细的手腕举起来,在他眼前竖起两根手指。 “你倒是真不客气。” 不光喝了,还一次两杯,不说别的,对自己这酒量就自信的挺盲目的。 男人抱着她,慢慢往二楼走去,因为怕她喝过酒后坐电梯不舒服,所以只好步行上楼。她很轻,羽毛似的,霍宴执抱着她也毫不费力。 江笙刚刚老实了片刻,这醉酒的后续就开始愈演愈烈。刚刚那晕乎乎的脚踩海绵感过去了,接下来的哪一种体验,都不怎么舒服。 她大概是因为胃里空档,又被酒烧灼的原因,体感自己仿佛要烧着了。 “好热啊。”她喃喃。 然后毫无自主意识的就去解自己的扣子。 她还是穿着那件旗袍,只不过脱了外面的小袄,身体被紧实的衣料包裹。玲珑曼妙的体型将衣服撑的满满当当。 她到底是成年的姑娘,和孩子不同。 这是霍宴执此刻最直观的认知。 如果江笙知道他这般想,恐怕要好好谢谢沈蓝出的馊主意,歪打正着,终于让他把江笙从小孩子的行列里剔除了。 霍宴执两手托着她,没有多余的去按住她胡来的小爪子,幸好旗袍的盘扣复杂难解,她胡乱抓挠了半天,手上没有力气,只解开了领口的一颗。 但这一颗,已然露出了一片白腻的颈部皮肤。这个花骨朵儿似的年纪,那皮肤渍着水儿一般。像早春的嫩柳芽儿,清风拂过,都能留下点点印记。更别提她自己这般胡乱一通抓挠,顿时那雪白的皮肤上就留下了点点红痕。 霍宴执沉沉出了口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江笙的适应能力很强,随着一颗扣子的解开,找到了自己的窍门,剩下的第二颗解开的时间要比之前用时少的多。 霍宴执在距离她房间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停住,将她换了位置,立起来,像抱娃娃似的单手搂在了自己怀里,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剩下的那只手,将江笙的两只胡来的小爪子反剪在身后。 “笙笙,老实些。” 江笙枕在他的肩膀上,眼里睨着霍宴执的侧脸,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坏心眼儿,越凑他越近,直到呼吸喷洒在他的耳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