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而已,大惊小怪作甚?”君亦邪不悦地问。 郝三一脸焦急,“主子,您这不是小伤。大夫说伤口特别深,要在深一些就穿了,救不回来了!” 君亦邪冷冷瞪了他一眼,执意要下榻,可是他一做起来,伤口处竟立马渗出血来。 ”主子!奴才求你了,你好好躺着吧!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如了宁承的意?“郝三焦急地劝。 君亦邪也没想到自己会意外伤得那么重,他躺了回去,盯着腹侧那一抹血色发呆。 这个时候大夫过来了,一见到那血色,大夫就着急,却又不敢说君亦邪半句不是,只能连忙重新之血,重新上药包扎。 君亦邪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就像是走了神。 带大夫处理好伤口,他才冷冷问说,“这伤多久能好?” “小的无能,康王殿下至少三日不能下榻,十日之内每个两日换一次药,十五日可完全止血。一个月之后放开正常行动。”大夫战战兢兢地回答。 君亦邪挥了挥手让大夫退下,问郝三,“宁承呢?” “囚在牢里,毒卫下的毒已经解了。”郝三犹豫了片刻,又问,“主子,今日的解药是否送过去?” 君亦邪对宁承下的毒,每日都必须服用解药,否则一炷香的时间里必死无疑。这解药掌控在君亦邪手上,就是郝三都没有。 这也是宁承逃脱不了,只能同君亦邪同归于尽的最大原因。 “送过去!”君亦邪毫不犹豫地取出了解药,他本阴郁冷邪,此时整个人变得更加阴冷,“好好伺候着,韩芸汐还没来,他可不能死!” 郝三连忙取了解药赶去密牢,而君亦邪召来士兵,低声交待,“把能调派的弓箭手全给本王调派过来,还有,把军中所有火药全都送过来。此事,一定保密!” “是!”士兵立马领命去办。 君亦邪发火之后,脾气变得更加古怪,他没有再去看过宁承一眼,而是每日按时让郝三给宁承送解药。 他一边养伤,一边重新部署虎牢的防守,同时也不停地派人追查宁静他们的下落。 谁都不知道,那个能驾驭老虎的神秘男子,才他藏在心底伸出最大的恐惧。 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能驾驭他驯服的白虎之人是金执事,他会做何感想呢? 其实,金执事至今都还潜藏在这片茂密的山林里,并没有远离虎牢。 不为别的,只因为金执事重伤,至今不醒来。 茂密的草丛淹没了山洞的入口,若不认真看,即便是走到山洞口都不会有人知道,这草木之后掩藏着一个虎穴。 洞内,一片昏暗。 金执事昏迷在地,仅剩的一头白老虎安安静静守护在一旁。而沐灵儿抱着一个襁褓之婴,靠在墙壁上打盹。 她本就瘦弱,这几日的折腾,让她更加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那脸色都十分苍白,黑眼圈一大圈。就是那双明澈的大眼睛也失去了灵气。 她困倦不已,却还是紧紧地抱着孩子。这个襁褓之婴正是宁静和唐离的女儿。她爹娘都不在,沐灵儿便自作了主张,给她取了个小名,做唐糖。 她希望这娃儿有朝一日能同父母亲重逢,能笑得跟蜜糖一样甜。 沐灵儿打者盹儿,不知不觉就真睡过去了,可是,很快,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渐渐地满脸惊恐之色。 她又一次梦到了他们逃亡那天的场景。 那一天,白玉乔带者昏迷的宁静共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