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丝笑容都不带的清冷模样突然让她觉得有些害怕,不觉后退了一步:“做,做什么?” “没什么。”她淡淡的看着她“只是一直都想告诉你,你嘴角下面那颗黑痣特别像一颗刚挖出来的鼻屎,今日尤甚。” “你-说-什-么?!!”刘雅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大小姐却懒得再重复一遍,错开身继续往前面走。她承认,那个许久不曾出现过的名字,突然让她觉得有些心烦,以至于都没了兴致去敷衍别人。 奈何刘千金已经彻底被激怒,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 “沈衡!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 身边的两个婆子本来就是带来闹事的,见状也往前凑了凑。 情况比自己想象的恶劣,沈衡看着缠上来的数条手臂也有些后悔。因为赔一个人的看诊费和赔三个人的,明显是一个质变到量变的过程,她没那么多银子,最关键的是,她还有苏月锦那只轮椅的‘外债’在身上呢。 是揍她们一顿,还是被她们揍一顿呢? 沈衡认真思量着,正瞧见门口一人径直走来。 他穿了件淡紫绣罗云图纹的长衫,头顶上的紫金玉冠比初见时的朝冠更加亮眼。 看见她们这边闹做一团,依旧笑的一脸温润。 “怎的这样热闹,这是在做什么呢?” 刘雅君先前还维持着小箭步猛冲的姿势,听到那人的声音,脚下一顿,愣是一个急转稳稳的转过来了。 俯身行礼道:“侯爷万安,许久不见,您还是那般丰神俊朗。” 沈衡惊诧的看着她的小碎步,只觉这样利落的‘身手’,不习武真格是可惜了。 “原来是廷远家的千金,许久不见,越发端庄了。” 顾允之随口客气了一句,刘雅君的面上顿时一片酡红,刚打算娇羞一下,就看见顾侯爷已经走到了沈衡身边。 “前些时日正忙,答应了找你下棋都没顾得上,今日正经是来赔罪的,不如现下就去杀两盘?” 沈衡眨巴了下眼睛,虽说有些糊涂,但也明白这是对方在给自己解围,连忙笑道:“难为您还记得,既然侯爷今日有兴致,奴家自然是愿意相陪的。” 顾允之桃花眼微弯,却是转身对刘千金说:“可用过午膳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面上竟是有心相邀的意思。 刘雅君一直都听说这位小侯爷风流的名号,不想当真这样左右逢源。虽说不愿意同沈衡一块同席,但也不想错过同顾允之相交的机会,因此含羞带笑道:“尚未用过,侯爷,也还未食?” 可惜的是“本侯方才来的时候便用过了,刘姑娘既然还未用午膳,那便快些回去用吧,仔细饿着了。” 话毕,直接拉着沈衡下棋去了。 这下,连观棋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旁的婆子傻乎乎的对刘雅君说:“小姐,您不是用过膳了,怎地错过这样好的机会。” 刘千金一双大眼几乎淌下两条血泪来:“你没看出来吗,我就是,吃饱了撑的。” 沈衡同顾允之不算熟识,印象里也没觉得她跟自己的父亲有过什么来往。自从上次匆匆一面,除了那句无声的:温婉,好久不见。半点回忆不起两人有过什么交集。 顾允之儒雅和气,虽然不像苏月锦好看的那么不沾人气,但也绝不是过目就忘的人。放眼整个庆元朝,这等容貌做派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她心下虽有疑惑,面上却也坦然微笑,捧上一盏香茗打算客套一番。 不想进了正厅之后,他竟当真要丫鬟拿了套围棋进来,温文尔雅的说。 “我让你持黑子吧?” 沈衡有些怔愣的看着面前棋盘“侯爷这是,真来找我下棋的?” “不然呢?”他笑的温润,将装黑子的罐子推过来“开始吧。” 沈衡是个出名的臭棋篓子,在外头,从来不敢说自己会下棋,见到对方这盛情难却的样子,到底有些心虚。 只是人家顾侯爷才刚帮忙给解了围,又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得搓着手掌坐了。 “都说琴棋书画讲究的是个意趣,奴家的棋艺一般,当中的‘意’字确实没领会多少,至于‘趣’,全当逗侯爷一笑了。” 顾允之单手持着一枚白子,闻言倒是笑了,抬眼看着沈衡道:“你自称奴家的时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