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庆国公夫人容氏抱着刚满月的安城朗出来。孩子在相熟的夫人手中传递着,各夸了几句又放了金项圈之类的吉祥物品,之后容氏就让乳母抱着给其他的夫人看,屋内又是一阵夸赞声。 周若水也看了一眼孩子,孩子刚满月看不出什么,但从眉眼间也知道是生的极好的。她也笑着赞了两句,放了一个小金锁在孩子的襁褓里。 不多时,到了开席的时间,容氏引着大家一起往大厅内坐下,小公子被奶娘抱着回了后院。 酒席上,众人说说笑笑,宾主尽欢。周若水食不知味的用着面前的精致菜肴,一手悄悄抚摸上了小腹。 她的小日子前两天才来,心里有些闷闷。她与宇文潇感情极好,宇文潇每夜更是与她同房,可三个月了,自己却还是没有动静。 虽然方才她理直气壮的讽刺了窦氏,可这么久她还没有身孕,她生出了几分烦躁。 吃了一会,周若水借故如厕,带着墨竹夜岚往屋外走去,想去吹吹风,打散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烦扰。 走了好一会,周若水感觉到自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准备回到正厅。可她走到一半,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个丫鬟,看到周若水后连忙福身说道:“奴婢拜见定王妃。启禀王妃,是夫人让奴婢赶紧来找您的,说是内院出了些事儿,似乎关乎到王爷,这才让奴婢来找您。” 丫鬟的话音一落,周若水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两眼这名丫鬟,隐约记得方才在门口时,正是她跟在容氏身边。 什么事,竟然关乎到了宇文潇的身上? 周若水将信将疑,使了个眼色给夜岚后,缓缓开口: “你起来带路吧。” 那丫鬟此时也缓过些劲来,听得周若水的吩咐,连忙爬起来领路,一路上也不敢多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周若水被领到一间客房,当她进来时,屋子里站满了人。不止有宇文潇和庆国公世子及二少爷,还有瑾王瑾王妃,辅国公世子及世子夫人。 且周若水看向一旁,窦氏正安慰一名坐在一旁低低哭泣的女子,时不时向周若水投来一抹得意的神色。再看宇文潇阴沉的脸,周若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周若水眼底闪过一抹寒光,窦氏见着周若水来了,眉眼间颇有不平,带着一抹逼迫的说道:“既然王妃来了,臣妇也不说别的,直接把这事儿摊开了说。刚才我这侄女喝多了酒有些醉,臣妇便请侯夫人准备了间厢房让我这侄女休息。只是谁都想不到,王爷竟然闯到了房间里,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侄女的身子毕竟被他看了去,女儿家的清白可是最要紧的,王妃此时便表个态吧。” 表态?这是在逼迫自己让她入门吧?周若水冷冷一笑,看着宇文潇问道:“王爷的意思呢?” 宇文潇眼底闪过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厌恶,他看了一眼庆国公府的人,瞧着他们眼底露出的愤恨,知晓今天是窦氏借着他们的地盘往王府塞人了…… 可窦氏也不想想,他宇文潇是什么人,怎能受人威胁! “这个女人本王可没瞧上一眼,世子妃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什么阿猫阿狗就往我定王府塞?” 宇文潇一席话将窦氏姑侄说的满面铁青,小窦氏更是羞愤的要死,眼泪是真的流了下来,伤心不已。 “世子妃,你当真确定窦姑娘被我家王爷看了身子?” 周若水却在此时缓缓开口,窦氏姐妹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窦氏连忙说道:“这是自然,臣妇岂会拿妹妹的清白说笑…” 周若水点了点头,淡淡道:“那就一碗药灌下去一了百了了吧…” 周若水一番话说得屋内的众人皆是一震,小窦氏也停住了抽泣,完全被吓在了原地。唯有宇文潇面上带着浅浅笑意。 窦氏脸色一变,连忙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周若水看向窦氏二人,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浑不在意的开口:“既然窦姑娘没了清白,自然要把她抬进王府。不过,本妃知道,世子妃不过六品官家庶女,兄长只是个七品小官,这窦姑娘就算进了王府,也只是最末等的妾,上不了皇室宗碟为侧妃。” 周若水缓缓撕开窦氏最为耻的家世,二人面色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既然只是个妾,连侧妃都算不上,本妃就算打杀了又如何?”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的事情蹊跷,且小窦氏让宇文潇厌恶不已,根本不可能为她做主。 可周若水的话,让窦氏万分恼恨,不甘的继续说道: “王妃如此善妒不许王爷纳妾,如此不贤德,又何以当的起王妃的名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