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娘还在外面等着。” 惠慈点点头道:“要不这样,今夜子时,你来山顶精舍,我跟你细说。” 陆欢颜皱眉道:“你这次回来,就为的这个?不能够吧。” “自然还有别的事。”惠慈微微一笑,“找你只是顺带。” 这次轮到陆欢颜翻白眼,起身道:“我该走了,晚上我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你确定现在不说?” 惠慈道:“你快出去吧。哦,你娘要是问起,就说你红鸾星动,良缘快要成了。就说我说的。” 陆欢颜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只快步走了出去。惠慈看着重新掩上的门,微微一笑,仍旧闭了眼继续念经。这丫头,几年没见,还是这么跳脱,看来那傅小子很是疼爱她呀。只是不知道,傅小子这回要怎么决定,会不会舍不得。罢了罢了,红尘中事,又与老衲有何干系呢?不如念经,算命都不念经。 陆欢颜出来时,谢氏正打定主意要进去,忽然瞧见闺女出来,赶紧拉着陆欢颜仔细瞧了瞧,确定真的无事后,才道:“怎么样,禅师说了什么?” 除了斗嘴一句正经没有,陆欢颜心里腹诽,面上却笑的轻松:“禅师说咱们家要交好运呢。” 这种敷衍太没有技术含量,谢氏显然不会信,刚要开口,一个小和尚从外面过来,立在篱笆外面对原本守着的年轻和尚道:“时辰快到了,住持请师叔过去。” 年轻和尚答应着要进来,却见惠慈禅师已经推门出来,这会他换了一身白色的僧袍,看上去竟有了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陆欢颜撇撇嘴,这老秃驴还挺臭美。 惠慈见了谢氏和陆欢颜,微微含笑地点了点头,谢氏赶忙笑着行礼道:“多谢禅师方才指点小女,感激不尽。” 惠慈唱了声佛号,笑道:“夫人不必客气,陆小姐极具慧根,是有大福气的人。老衲自是要见一见的。” 谢氏眼睛一亮,道:“小女幼时遭难,离家十年,我想着为闺女在寺中供奉祈福长明灯,还请大师颂念经文祈福。” 惠慈道:“陆小姐有九凰护体,大难不死,后福无穷。夫人万事宽心便是。祈福之事,老衲原是多年不做了,但陆夫人诚心可鉴,陆小姐又是有缘之人,老衲应了便是。” 哎呦呦,还九凰护体,我又不修仙,老秃驴装模作样,什么多年不祈福,还不是懒。陆欢颜暗中白了惠慈一眼,却听谢氏连连道谢,还说要为寺中佛像塑金身。陆欢颜听的心里抽抽,转头瞧见惠慈丢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明晃晃地示威啊有木有!陆小姐表示不能忍,一定要想办法找补回来。 一路同行往大雄宝殿去,到了正殿附近便见到了许多太太小姐,有一些是家中男子陪着前来,因着避嫌,此时也已经进了殿中。大殿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好多蒲团,。佛门中并没有太多忌讳,但因着惠慈名声在外,今日来的多是大家世族的人,还有好些未婚的公子小姐,所以殿中仍是分了男女两侧。 陆欢颜随着谢氏见了好些太太小姐,无非说些场面,谢氏的身份自是无人敢小觑,陆欢颜更是不必提。大多数人见了陆欢颜,肯定是先被这容貌惊艳,然后再想想陆家的门楣,便也没有什么二话了。陆欢颜小时候被人掳走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一些,因着牵涉了两位皇子,也都是被下令封口。是以,陆欢颜重新出现在众人眼中,是以从老家休养身体后归家的名头,并没有人提其他的。对于这一点,陆欢颜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但是解释来解释去,也很烦不是。想到这,不由得有些感慨,虽然自己失忆多年是被北堂曜害的,但也幸而有他,谣言流言才没有生发起来。 想到北堂曜,陆欢颜抬眼看了看天上飘过的云彩,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干什么,有没有想到自己呢?心念一动,陆欢颜有些心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好像在想他?糟糕,别是被他撩到了吧!那拙略的撩妹技,哎呦,想想都糟心。 此时在报国寺山房中的北堂曜忽然浑身一凛,“阿嚏”打了个喷嚏。蓝凌吓了一跳,赶忙倒了杯热茶递过去:“爷,这是着凉了?属下去找惠慈来。” 北堂曜抬手推开蓝凌递过来的茶杯,撑着床榻起身,看了看窗外道:“我没事,你去拿我的书来。” 蓝凌赶紧去扶,道:“爷还看什么书,赶紧躺着歇歇吧。晚间又要施针了,您可得养足了精神。” 北堂曜瞥他一眼,想要说话,忽觉嗓子痒,便垂了头咳起来。蓝凌上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北堂曜挥手将他推开,抬头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