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颜道:“堂里往宫中埋了钉子,这事我隐约听过一些传闻,但是师父从不承认。” 陆彦扬勾了勾唇角:“所以说,真正能调动逐风堂明暗所有势力的,只有傅流年一个人吧。” “他?”陆欢颜眯了眯眼,“季寻被龙鳞卫劫走,太子妃又被逐风堂的人暗害。这些事,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说着话,忍不住悚然而惊,“大哥!龙鳞卫劫走季寻,说明皇帝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太子妃的事,由你查出来,这,这……你有没有跟谁说过?” “但现在为止我只告诉了你。”陆彦扬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陆欢颜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思考。陆彦扬忍不住问:“你想什么呢?难不成皇帝还会认为是你要害太子妃?” 陆欢颜没说话,只抬头看他。 陆彦扬想了想,摇头失笑:“这未免太过牵强,就算他知道你的身份,可真正的堂主是傅流年才对。你有什么理由要害你的亲表姐呢?你又不会嫁给太子。” “可是师父更没有任何理由要害表姐。”陆欢颜道,“他一个江湖人,怎么会扯进这些事里呢?” “为了钱吧。”陆彦扬分析道,“你说当年苏哲柳劫走你不是为了钱,我看至少一半是为了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真的有这么简单?陆欢颜没有说话。 嫁给太子?她肯定不会。如果说嫁人,那她只想嫁给那个人!等等,那个人不就是…… “糟了!”陆欢颜失声叫道,“大哥,我要出府,你帮我顶一阵!” 还没等陆彦扬反应过来,陆欢颜早就一阵风似的夺门而出。 等他追出来时,哪里还有这丫头的人影。 陆彦扬这就想追出去看看究竟,却见山黄进了院子正和有缘说话,看样子是老太太那儿要用午膳了。 只恨得跺脚,早知道就不跟这丫头摊牌了!当初好歹还能装装淑女样子,如今,不但不知道人跑去了哪,反倒要自己帮着遮掩。这难道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陆彦扬低头,想想都脚疼,哎呦,气死他了! 陆欢颜心中有了不好的念头,便直接跑了出来直奔豫王府。如果皇帝认为太子妃小产是她陆欢颜在背后做的手脚,那北堂曜现状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做,免得莫名其妙惹祸上身。 虽然他俩到底没有谈过怎么提亲,怎么请旨赐婚,可她还是怕万一他不知内情,让皇帝以为是他在背后做小动作。 其实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遇到这样事情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地首先考虑北堂曜的处境和得失,甚至是放在了自己之前的。 将轻功施展到极致,虽然是穿梭在人群之间,但是路上行人却浑然不知,有的人只觉得一阵香风吹过,根本不及瞧见人影陆欢颜已经过去了。 就这么一路疾奔,片刻功夫便到了豫王府门外。 陆欢颜望着戒备森严的王府大门,撇了撇嘴,自己还真是脑子一热,难道这里还能按个门铃叫他知道自己来了吗? 大白天又不能直接从后院翻墙进去,便是进去了她也不认路,找不到北堂曜反而惊动侍卫就不好了。更遑论,这个时间,北堂曜是不是会在府里,她也是不知道的。 犹豫一会,陆欢颜有些灰心地决定还是先回家,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正要转身离开,却瞧见王府正门边的角门开了,从里面率先走出一个人来。 陆欢颜认出来,就是那个在码头迎接豫王的王府长史,叫陈路的。 今日陈路身着长史官服,来到外面同侍卫交代了两句,那个侍卫便往王府旁边的小巷子跑了过去。 不一会便见那侍卫引着一辆马车过来,指挥马车停在了角门旁。 马车十分普通,并没有任何族徽标识,是在街上随便都能租到的那种。 陆欢颜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王府的客人是这个等次的了?还是说,北堂曜今日见的人,身份不能曝光? 马车刚刚停妥,角门就再次打开,这回是北堂曜送人出来,走在他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