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配合着,并没有拆穿。 看顾玖态度好,周瑾临走的时候透露一个消息,“天子病情加重,恐怕快不行了。然而诸位皇子还没有到达京城,朝中大臣都吵着立皇储。” 顾玖挑眉,面色镇定,“是吗?天子年龄大了,加上中风,病情加重在所难免。” 周瑾笑了起来,“如果天子立宁王为储君,你说他能要一个被人绑架不名誉的女人做儿媳妇吗?” 顾玖低头一笑,“大不了将知情的人都杀了。” “你倒是心狠。” “比不上周公子杀伐决断,连堂堂皇孙妻也敢绑架。” “本公子就当你是在赞美,我收下了。你好好养身体,本公子改天再来看你。” 周瑾带着人离去。 青梅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顾玖神情罕见的凝重,周瑾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天子病重的消息。 一定是宫里的局势,发展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为何宁王还没回来? 刘诏到底是去接应宁王,还是去干别的事情? 御哥儿还好吗? …… 朝臣们又一次围了兴庆宫,却因为天子突然昏迷,最后只能作罢。 朝臣们很不甘心。 天子到底在想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还不肯松口立皇储,难道非要坐视天下大乱吗? 万一皇子们还没赶回京城,天子就一命呜呼,届时该如何是好? 莫非还真要立一个小皇子为皇储吗? 简直就是荒唐。 有朝臣在兴庆宫逗留不去,被内侍们请出去。 “请诸位大人不要吵着陛下歇息。等明儿陛下醒来,诸位大人再来请旨也不迟。” “哼!一定是你们这些阉人在陛下耳边进了谗言,让陛下迟迟不肯下旨立皇储。” “诸位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等皆是陛下的奴婢,只听陛下的吩咐做事。” “你一个阉人,滚开!叫陈大昌出来,陈大昌,陈大昌你给我出来。” 陈大昌带着人走出寝宫,“在兴庆宫无故喧哗,是为不敬。全都赶出去。” “陈大昌,你敢!” “咱家是奉命行事,有何不敢。统统赶出去。再敢闹事,叫金吾卫进来。” 成大昌目光深沉,并不给朝臣们面子。 内侍们得了命令,哪里会客气。带着一众小黄门,强行将朝臣们赶出兴庆宫,甚至是直接赶出皇宫。 朝臣们极为愤慨。 第二日,组织了更多人员冲击兴庆宫。 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 从禁军到五城兵马司,全都不得安宁。 甚至连金吾卫,也是人心浮动。 若非韦忠弹压,怕是连金吾卫也要跟着乱起来。 兴庆宫上下人等,全都成了朝臣们口中的乱臣贼子。 “阉货误国!” 有朝臣发出震耳欲聋地呐喊,应者如云。 更有甚者,直接打出了清君侧,要将阉人干翻。 “公公,这可怎么办?” 有内侍慌慌张张,跑到陈大昌面前请教。 陈大昌半点不慌,“慌什么慌,一帮文臣闹腾有什么可怕的。吩咐下去,叫禁军侍卫看好皇宫门户,不准那些朝臣进宫打扰陛下。除非陛下宣他们觐见。” 内侍领命。 然而陈大昌低估了那些朝臣的勇气,也低估了某些人的野心。 以至于当他听见宫墙内外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时,才知道自己错估了人心。 “陛下,您这一步棋怕是要葬送大周的江山啊!” 陈大昌只能带着人护卫在天子身边。 天子从沉睡中醒来,得知有人冲击宫门,实为造反,竟然呵呵呵笑地笑了起来。 陈大昌跪在地上,“请陛下尽快拿定主意,迟了怕是来不及啊。” 天子扶着内侍的手坐起来,“闹事者名单都登记了吗?” 陈大昌躬身说道:“所有人全部登记在案。” “外面是怎么回事?” “已经派人查看。希望只是文臣们冲击皇宫。” “不,不是文臣。”天子摇头,“听这动静,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要造反了。” 一听造反,寝宫上下齐齐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