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与堂妹争执。 周暄道:“我不知道。反正没关系了,皇上都赐婚了,没人敢议论的。况且,咱们也不能认定了就是他,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那些流言,对现在的她来说,不会有太大伤害。她只担心于路征有碍。 陈芸却不同意:“都欺负到门上了,还说没关系?不过你说不能冤枉人倒是真的。这也不难,我找人查查就是了。” “若是呢,你打算如何?”陈苑插口问道。 “还能怎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呗。”陈芸笑了笑,心里有了主意,就趁机改了话题,往路征身上引。 陈苑接口笑道:“说起来,暄暄跟那路征认识也有十多年了。我竟然没想到,竟然也有这么一天。”她开心过后,又隐隐有点忧虑,虽说是皇帝赐婚,可是换亲一说由来已久,也不知会被人怎么议论。 不过看周暄的样子,不像是太在乎。或许,她也没必要太过担心。 陈家姐妹滞留了许久才离开。 周暄刚看了会儿书,忠勇侯府就有人过来传话,说是祖父要见她。 祖父传唤,她忙换了衣衫,坐车而去。 还好,这回一路顺遂,也没遇见双胞胎姐妹。她知道祖父在书房等她,就径直去了书房。 忠勇侯今日看着颇显老态,他看见周暄,只抬了抬眼皮,说道:“坐吧。” 周暄福了一福,寻了位置坐下,看向祖父,听他示下。 忠勇侯开口便道:“皇上赐婚的事儿,我听说了。” 周暄不知祖父此话何意,就没有接话。 “皇上做事,不大有章法,这几年又经常隔三差五的,想出个新令。他给你赐婚,多半就是为此。”忠勇侯道,“你若是心里不愿意,爷爷拼着这张老脸,也要去求皇上收回旨意。” 忠勇侯刚说到“皇上做事,不大有章法”时,周暄皱了皱眉,臣子说君上,说出去不大好。然而待听到后面,她又不禁动容。 祖父待她,一向是很好的。 “爷爷当年南征,虽没有多少功劳,苦劳还是有些的。皇上和太后,应该会卖我这份薄面。”忠勇侯轻声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给你赐婚……” 周暄鼻子一酸,眼睛涩得厉害。她站起身来,说道:“不用的,爷爷,对这婚事,我没有半分不满意。” 忠勇侯只当她是为了宽慰他,才故意这般说,对她更加怜惜,愈发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教她在婚事上顺遂。 周暄不大明白,为什么人人都当这赐婚是委屈了她,都笃定她不满意这桩婚事。她愿意同路征做夫妻的,而且,路征很好很好啊。 ——当然,这中间原因很多。一来街上传言,周暄心中另有其人。二则,众人以为皇帝赐婚只为了推行新令,周暄是政治的牺牲品。三则,她和路征在旁人眼中,就是换亲,没有姑娘想顶着这样的名头嫁人。 周暄想了想,轻声却坚定地道:“爷爷,我说真的,我愿意同路征做夫妻。我和他,我和他,是两情相悦……” 她声音越说越低,几不可闻,红晕布满了她的脸颊,连耳根子都是烫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