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路征的声音里明显能听出失望和不舍,“你才来这一会儿。我让和平去吩咐厨房的人准备了你爱吃的菜。” 周暄摆摆手:“真的要走了,时间不早了。你,你等舅公回来了,告诉他,我来找过他。” 她还没忘了自己的目的。 路征点点头,一脸正经:“到时候我陪他去找你。” 周暄没有说话。 路征要送她,被她拒绝,她只同意路征送她到门口。 邢伯见姑娘面色嫣红,眼睛润泽,少有的含羞带怯。他啧了一声,马车赶得飞快。 周暄坐在马车里,心渐渐静了下来,她回想着方才看过的册子。虽然路征撕掉了,可她仍然记得。 她尤其记得后面“令仪”死后,那人悔不当初,说着若有来生,如何如何,以及最后的类似于赌咒发誓的,幸得老天垂怜,重活一世,定要如何如何。 重活一世?这世上真有人会重活一世么?为什么重活一世,不是去追寻不能在一起的真爱,而是去弥补被他辜负了的人呢? 债还未欠下,可真爱依然是真爱。为什么会这么蠢? 周暄想不明白。 只是一想起,“令仪”的种种,她就心头憋闷难受,索性也不想了。 她默念着“跟我无关,跟我无关……”,又默背了会儿心经,烦躁逐渐褪去。 回到府中,杨氏已经知道她去了路家的事儿,点着她的额头,说了她好一会儿。 周暄只笑嘻嘻地撒娇。 杨氏拿她没办法,劝她日后莫要胡闹。定了亲的姑娘怎么能往未婚夫家去,传出去叫人笑话的。 周暄心说,这哪里算胡闹?若不是这一遭,有些事儿她还不知道呢。 第66章 重生与否 但是她所知道的事,不能告诉母亲。——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又怎能让别人相信? 周暄又陪母亲说会儿话,听了杨氏不少叮咛,才得以回房休息。 洗漱后,她换上寝衣,散着头发,静悄悄坐在床上,回想着白日发生的事情。 周暄的心静下来以后,她想的比白天要多很多。 她是信任路征的,正如路征信任她。所以,她毫不怀疑路征所说,那是宋愈的手札。——时间细节也对的上。 路征肯记下来,定然是考虑过的,觉得有记下来的必要。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 那么,真的如那本册子所说的那样吗?她曾经或者将要嫁给宋愈,经历种种,年轻轻就去世么? 周暄摇了摇头,这不会是她的命运。她不接受这种设想。 她要忘掉这一切,忘掉这些统统与她无关的东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