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证据确凿,何来子虚乌有居心叵测一说,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千尚书一手提拔的,你这是投桃报李啊!”一个五品的光禄寺少卿,刚够资格上朝的小官,平日千尚玖压根没放在眼中的,此刻却跳了出来咬上一口。 这话说的有几分混气,气的那张怀一脸通红。 这下,又冒出几个人帮张怀了,不过,这些人,不约而同,都是与千尚玖有点关系的。 千尚玖冷汗淋漓,偷看了一眼纳兰秦风的脸色,心中一片冰凉,这些人,忍了这么久,这时候出来帮他开脱,等于是雪上加霜,烈火加油啊。 到底还是千尚玖了解纳兰秦风,别的都能容,唯独这结党营私是纳兰秦风的大忌,在他心里,这满朝的文武大臣,都该是他棋盘上的子,他想怎么下就怎么下,一旦有棋子脱离掌控,那就容不得。 “启禀圣上,臣这,还有一桩案子,也与千大人有些关系,请圣上过目。”朝堂上,正吵的厉害,刑部侍郎袁吉突然出列,双手奉上一本奏章。 前面那些官员,算是小打小闹,可这刑部侍郎那是从二品,是朝中大员了,这样的奏章送上去,那分量可想而知,而且,官至二品的人,绝不会无的放矢。 案子?竟还牵扯上刑部的案子,纳兰秦风瞟了一眼千尚玖,接了奏章翻开一看,顿时甩到千尚玖跟前,“你自己好生看看!” “袁吉,此事可查清楚了?为何之前未曾上报?” “回圣上,这案子的诉主,昨天上刑部翻案,这些证据也是他提供的,臣等不敢怠慢,连夜求证,通宵整理出的案宗,就等今日朝议上报…” 袁吉跪着回话,低头不敢多看。 到底什么案子,竟让刑部连夜彻查?而圣上的反应也是如此激烈,再看千尚玖,跪在地上看着那奏章脸色刷白,身子微微颤抖。 元哲等老臣不约而同的心中暗道,千尚玖,怕是真摊上大事了,恐怕不是降职罚俸这么简单了,好快的手段啊。 “千尚玖,你可还有话说?”纳兰秦风闭上眼,这枚棋子,如今不舍也的舍了,胆大妄为也就罢了,身上还扯出人命官司。 千尚玖面如死灰,双眼呆滞,这一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到了这般境地了,这件事,当年已经抹的一干二净了,怎还会… 现在,这件事,他丢官是小,他怕一旦再继续查下去,整个千家都要陪进来了,“臣无话可说,臣认罪。”顷刻间,千尚玖已做了选择。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袁吉,将案宗当众述一边吧。”纳兰秦风抖着唇,声音很轻,却让人听的浑身发抖,那一身怒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是!” 张敏从千尚玖那将奏章拿过,转交到一旁袁吉手中,然后迅速低头退至一边,他伺候圣上这么多年,陪着圣上上朝这么多年,头一回明白什么叫风云变幻。 一个一品大员,一日之间,真的就是一日之间,从云端跌入谷底了。 “通元二十年三月,怀柔通州知府张秉承因贪墨案被罢免知府一职压入大牢,同年四月户部侍郎千尚玖负责前往怀柔通州彻查此案,同年五月初,卷宗送至大理寺及刑部定案,张秉承贪墨一案证据确凿判斩立决,其府上男丁发配边疆、女子充奴,府上财产充公…” “张秉承不服判决,拒不认罪,于狱中撞墙身亡以证清白,在场一些老臣想必都还有几分印象,因当时人证物证俱在,案子就此草草结案,昨日,原怀柔通州知府衙门捕快简成才携证替张秉承重翻旧案,当年所呈到大理寺和刑部的证据皆为伪证,经过彻夜翻阅旧宗对证,查明当年所呈证据的确疑点重重…” 袁吉每说一句,堂上文武百官面色就凝重一分,如果记的不错,千尚玖与那张秉承是同年科考入朝为官的,而且,当时千尚玖只是探花、而张秉承是状元。 但是,最后步步高升的是千尚玖,八年官至侍郎,对一个毫无根据的朝堂新秀来说,简直是平步青云。 “这还有一封怀柔通州百姓当年为张秉承的请愿书,当年前往办案的千大人却将请愿百姓拒之门外…为防止上告,几位负责牵头的地方小官,都被此案牵连,甚至,还死了两位无辜百姓,此事当时被压下来,不达天听,当时任职的吏部尚书董君和也因此案受了牵连,被降职外放,而后派往怀柔通州的地方官,皆是千大人推举之人…而千大人因当年查案有功政绩斐然,于通元二十一年,升任吏部尚书。” 袁吉从怀中拿出一份泛旧的请愿书,纸张很旧,却很厚实,双手高举头顶,字字诛心。 纳兰秦风的脸,已是黑到极致了,这不光是对千尚玖,更是生生抽了他一耳光,这个千尚玖,从入朝为官到现在,一直被他抬着,颇为赏识,才能为官十载便升至尚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