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总算,圣上没事了就好,可吓着我们这些为臣子的了,古老,您快靠着,歇息一下。”龚长康自己都哆哆嗦嗦了,还不忘嘘寒问暖。 反正,他已经被贴上圣子的标签了,更不需要避嫌了,左右不过,今后朝堂上,天家多些为难,圣子迈出了这一步,他这当舅舅的,自然要跟随,没有退路的。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龚长康现在这作态,古老心里更是透明,这是想要坐实圣上心里的想法,认为他们几个,已倒向圣子。 今日起,这朝堂上就不太平了,各方势力都会齐齐登场,想要中立是不可能了,不站队,也会有人逼着你战队,不是圣子,就是圣上,再不然,就是某位王爷皇子,总之,不到大位明朗的那一天,这局面是改变不了了。 哎,九黎如今这局面,来的太早了些,皇子们年轻力壮,圣上正值壮年,圣子又名正言顺…想要明朗,就是一场不见血的厮杀。 对江山社稷来说,是一个考验啊,但愿,不要动摇社稷之根本,让这场争夺,来的快,平息的也快。 罢了,龚大人现在这么做,确是有些趁火打劫,拖他下水的意思,是他的意思,还是圣子的意思,都无所谓了,既圣上已认定,他也百口莫辩。 而且…为古家计,他也必须是要有个决断的,昨日所见,圣子…作为一国储君,并无不妥,堪当大任,况且,本就是圣上亲自立的圣子… “圣上醒了,咱们也算是松了口气,不知…圣子的病如何了。” 安静的偏殿,这一句话虽然不重,却因为出自古相之口,就显得异常之重了,在场的人,个个是人精,听话听音。 这古相,当真是圣子的人。这是表明立场了,九黎的格局要变了,他们也的慎重考虑了。 “托圣上洪福,圣子自会康顺。”龚长康一脸恭维之色,心里却乐开了花,别人不知,他却是明白的,在这之前,古相和圣子,并无过多的往来。 他刚才的举动,却有些不厚道,但为政者,有时候,没办法一直光明磊落,作为圣子的母族,不够强大,做不了他的后盾,那就只能,在能帮的地方,略尽绵薄,至于旁人对他的看法,总归,还是日久见人心吧。 “圣子乃一国之储君,确要保重身体才好,今年这冬,确实是寒了些,老夫近来也是身子一直不太爽利。”元哲捧着热茶坐在椅子上,煞有其事的说着。 听着像是闲聊的话,可龚长康听着,眉目一开,心里顿时沸腾了,元大人这是…本以为,不要脸的拉扯一个古相,今天也是意外收获了,没想到,元大人… “元大人所言甚是,是要仔细身子,您这膝盖太医刚给看过了吗,可别落下什么病根来。”这一副热诚的模样,看的其他官员不由扭过头去。 这都这么明显不遮掩了吗?这还是在偏殿,这么多文武官员的面,还有陛下的人,那张舍人可是还没走呢… 难道,如今朝堂的形势,已是箭在弦上了?那他们也的赶紧了,今儿个回去,的与家人好生商量了。 到底是位高权重的,站的高,看的远啊,原来早就已经在盘旋这事了,他们是不是迟了。 是了,要不是这些人都有倾向了,圣子哪里来的底气这么折腾。 一个个,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心里却是着急万分,开始盘算了,到底是站在哪一头,又有多大的成算,的好好分析分析。 “是的注意啊,圣子昨日个看着还好好的,那般精神,今日说病就病了,这世上,果然是世事难料。”不咸不淡的话出自一旁滇宏之口,眼睛盯着手里的茶,靠着椅背,任由宫人伺候着处理已经泛红的膝盖。 同样是提及圣子,可这位的口气,一听就听出来不一样的味道,这是在说圣子病的突然,病的蹊跷…这位断不是圣子的人了。 也是,听说,在大理寺的时候,这位就被圣子当众下了脸子,那这左相又是站在哪一处的? 目前来看,其他几位王爷和皇子,都还没有太大的苗头,那就是圣上了… 只是,如今局势看,圣上不满圣子,那这储君之位就不好说,圣上总不能一直不老,一直不退位…成王母族强大,齐王也不差,免王的母妃虽然地位不高,可母族中,有军中要职的,越王深得圣宠,又与慕容家结亲了… 大家心里又是一番盘算,可这些盘算里,都只想着成龙之功,又有几个是真为九黎江山社稷着想的。 他们只想着,怎么跟对人,继续一路荣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