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借刀杀人于无形啊,不是不除,只是不屑。长见识了,怪不得楼主都俯首帖耳的。 “小姐,你会梳妆吗?”帝简不是不明白,只是听的头疼,既然是不重要的人,索性就不提了呗,她还是比较好奇,小姐自己梳妆的样子。 额…这丫头,药妆都难不倒,这红妆还能差了去?小瞧她家小姐不是,平日不过是懒。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玄凌有些脸绷不住了,看着自己脸上红白红白的,跟要登台唱戏的丑角似的,只能收手,熟话说,隔行如隔山,一通百通的道理,有时候,也不是都行得通。 帝简瞪大双眼,连连摇头,“小姐,咱还是换一个吧,这飞凤妆实在是…太不好看了。”这谁发明的,挺好听个名字,怎么…要不得要不得。 这梳妆不是将人往好看里整吗?怎么这个却是将人往死丑里去。 景枝低头,忍着笑,憋的有些痛苦,这小姐还有这样的一面,那帝简更是,可爱的紧,这么实诚… “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梳嫁妆呢!”殷晨曦收拾妥当好一会,还没听到这边的消息,干脆过来看看,反正是陪她去。 刚入院,就听的丫头们说,还在梳妆。 “你……”脚刚踏进去一只,以为见鬼了… 来不及卸掉,又无处躲藏,只好硬着头皮,干脆顶着这么一副尊容转身了,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更是为难她。 “我…一时兴致…”说着,坦率的摊开双手,“弄巧成拙,可是吓人了?” 本来想笑,可人家这么诚实,这么实在大方的样子,只好把笑憋回去,走过去,一把夺走玄凌手中的炭笔,“坐下,说,要什么样的妆?你说,我来。” “你…会这个?”玄凌显然不信,被按着坐下,扭头确认,这时间可是不太允许闹腾了。 帝简也跟着一脸惊奇,满眼崇拜之色,好似只要是她师父说的话,她都绝不会怀疑似的。 “试试就知道了,保证不耽误你的冬宴,包君满意。”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早在心里不知默画了多少遍。 将信将疑,想着,晨曦这小子,什么时候学着那些公子哥描眉画红了?这…这…他莫非已经想着取娘子了? “说!要什么样的妆?”看着镜子中的人,说的依然自信。 玄凌只好开口,将听来的飞凤妆,大概的复述了一遍,心里想着,晚些就晚些吧,反正芳菲园花开正当时,正好,让大家好好赏赏,也不枉小金子精心伺候一番。 公子会描妆?莫非下巴差点掉地上了,看着轻轻帮着卸妆的殷晨曦,跟不认识似的。 景枝则默默退到一边,默默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公子,知道小姐和帝简都在盼一个人回来,听帝简提起过无数回,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的的确确是个气宇轩昂的公子,别的暂时不知道,就这姿容,这风度,便是少见的,与他们家楼主…味道不一样。 一身宝蓝长棉,系着白色的风衣,玉冠束发,浓眉深目,翘睫轻掩,俊容无双…人看这也是特别精神,举手投足也是大气。 看着看着,终于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这…这。这小姐竟让外男帮着描妆,天啊!这…公子与小姐?不能想,不想,对,不想,不议主子是非。 就在大家伙半信半疑中,殷晨曦手脚飞快,动作很是娴熟,镜中的玄凌都看傻了,竟是真会啊。 “这妆容…你是从何从听来的,未曾见过。”走南闯北,都没见过,却好看的很,或者说,贴切的很,很适合她,曾经也想过,什么样的妆容适合她,如今瞧这,就是这个了。 其实,不是多复杂,只是眉锋与时下的妆容相比,略粗了些,眼角线条微微延长,唇色正红,如烈焰一般,衬的一张脸更是白皙透亮。 头发与男子一般高束,不同的是用大红的发带困扎,发带同余下的长发同垂,英姿飒飒又添几许别样风情。 “原来是这样的啊…那的确是好看的。”玄凌答非所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飞凤妆,顾名思义,如一只正待展翅翩飞的凤凰。 “你这是夸自己呢?还是夸我画的好?”她啊,总是这般,不知何为羞,不过,这才是她。 是她,怎么样都是好看的,只是这样,更出众了。 回过神来,再看了一眼起身,“难道不好看?”意思没她这底子,这技术再好,也是无能为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