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冷冷清清,府门前一个人影都没有,感觉头顶上的鸟儿都绕道飞似的,一点动静没有。 听到圣子上门时,下人们险些乱了阵脚,门房来报的时候,滇宏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有一脸病态的滇岳像是明白什么。 圣子迎入府内,滇岳直接领着单独进了小议厅,连着滇宏都没在场,伺候也不用下人,滇长安亲自上茶伺候。 滇宏远远看着那边,心里七上八下,心里暗道,滇岳何时与圣子有如此交情?这不是密谈吗? 如果…如果圣上这条路堵死了,圣子这般还有戏的话…那是不是滇家还有戏,还有出路,为着滇家的,不知滇岳一个,他这些年,朝堂经营,又如何不是为了滇家啊。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纳兰胤烨的到来,是彻底的给滇家一刀。 “圣子今日登门,是有要事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如今的滇家,能劳动身子亲临的,除了那件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 可是,圣子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从他这里,要不到一个字的。 纳兰胤烨看着他,不急着开口,俊脸上,收了平日的笑意,想起玄凌说的事,他如何笑的出来?滇岳,滇家家主! “姜落!”对视半天,纳兰胤烨面无表情慢声而道。 没有试探、没有敲打,这般直攻而来。 滇岳挑了下眉,脸带疑惑,眼带雾色,“姜落?”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沉眉,冷中带笑,目光凌厉道:“家主若不记得,本宫便提醒家主也无妨,十六年前,滇家成季药行承接了一单朝廷药材采买的生意,药材是运往边境函谷关的,其中有一味药材本应该是介子草,不知为何,运到函谷关却成了与之长的一模一样的姜落,姜落的药性家住想必比本宫要清楚…。” 像是听了一件稀奇的事,滇岳表情就如一个局外人一般,不露半点痕迹。 “不知家主,可有话说?”事情简短说完,纳兰胤烨低下头去,双手轻轻叠放在腹部。 “圣子这话什么意思?没错,十六年前,我滇家确实承接了兵部的一单药材生意,不过,时隔多年,是些什么药材已经记不得了,但是,这药材是按着药单供给,经过朝廷验收的,验收之后,便与我滇家没什么关系了,不过圣子说的这些事,也是头一回听说…竟还有这种事么?” 说的几分真切,几分诚恳,对供药的事没有否认,但是,对函谷关的事,对姜落的事,却是一脸茫然不知的样子。 是块顽石,可水滴石穿,发生过的事不可能没有痕迹,也不代表没发生过,纳兰胤烨淡看对方反应,就像看一个挣扎泥潭的人。 “有没有这种事,本宫查明白了自然会公之于众,药材是滇家所供,本宫既在查此事,少不得要多加打扰家主了,今日本宫就是来知会一时,告辞。”他就是来丢块石头的,就等着看看,能激起什么浪花。 滇岳立时起身,恭敬相送,“圣子放心,但凡需要滇家配合查案的,只管差人来吩咐就是,无需劳烦圣子亲来的。” “家主,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纳兰胤烨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慕容端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滇岳,始终一言不发,留下一抹笑,转身而去。 事与愿违…滇岳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身子跌落在椅子上,忍不住咳嗽了几句,是啊,事与愿违,这件事,他当初答应下来,就是为了滇家能辉煌得续,都是为了滇家兴旺,挤进帝都昌盛之族,可如今…可不就是事与愿违吗? “家主…”滇长安跟随滇岳身边多年,他知道,家主心中藏着什么东西,或许,就是圣子来的目的。 圣子说的事,莫非阵是家主所谓,那对滇家来说,是灭门之祸了。如今,都不算是最惨了的。 “你出去吧,我自己坐一会。” 空荡荡的议事厅里,就剩滇岳一个人,闭上眼,倒在椅子上,瞬间老态尽显,他什么也不会说,也不能说,当年,他答应做这件事的时,已与那两人达成了协议。 他抵押出去的是他掩藏最深的秘密,得到的是他们毫无顾忌的信任,任何时候都不会想到杀人灭口,也不会危及滇家。 当年的事,明明已经抹的一干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