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丢人,那段时间,他爹总出门,神神秘秘的,他娘怀疑爹在外面养人,正好那天又撞见爹出门,来不及喊人跟着,自己就跟上了,一根就跟到了城外,这才听了这么一段。 “将你娘的原话再说一遍。”纳兰胤烨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存在可能的细节。 千秋意纵是觉得不堪,可如今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将原话复述了一遍。自己也在心里琢磨着,能不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你放心,殿试的答案,那位也会提前备好…。那位…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你怕什么,天家也容不得帝家…这话又从何而来?” “我怕什么…滇家都有份。”这句话是那人走后,千尚玖的自言自语。 反复咀嚼着这几句话,纳兰胤烨总觉得,这背后之人,就是整个帝家案子的关键,也就是那人口中的那位。 那位,那位绝对不是贾景波,这才是他惊的地方,若是不知道千尚玖舞弊这件事,说不定,帝家的案子就这么了解了,一切就是贾景波干的,他也确实是背后一只手。 可惜人现在昏迷着,就是清醒着,恐怕也是问不出什么的!知道,定然是知道不少,甚至有可能背后那个人他也知道。 “圣子,滇岳会不会知道?”或许,当年那个与他爹对话的人,就是滇岳,他爹虽然才情不佳,可有些小聪明,否则,他也不会知道,滇家参与其中。 纳兰胤烨抬头,看了千秋意一眼,“你的意思,那个说话的就是他?”滇岳他已经让林渊去翻老底了,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就目前的情况,就是知道滇岳是与千尚玖说话的人,如何证实? 滇岳他已经见过,是见到棺材都不会落泪,更别说他现在手上没东西让人让步,所以就算滇岳知道什么,也是难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滇岳…如可攻破? “圣子不觉得奇怪吗?滇岳明显是暴露了,可到现在一直安然无恙,他们能杀我爹灭口,为什么不对付滇岳,如此有信心不怕滇岳供出什么,而滇岳到了这个地步,依然死咬着不松口,为什么?” 千秋意是个心思相当缜密的人,他的话一针见血。 纳兰胤烨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人不光心思缜密,而且反应奇快,思维敏捷异于常人,这些事,怕是他早就在心里琢磨了。 同样是细心,但是他与雨轩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类型,说不出谁更优秀,不过雨轩活的更为简单,只为帝玄凌,也就显得单纯些。 “从你分析的话来看,这个滇岳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而且是比滇岳的命更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不惧滇岳会倒戈,而滇岳死不松口,也是因为这个,对滇岳来说,比命还重的东西,便是滇家的兴衰…”可是,滇家如今,还有什么前途可言,那……还有什么是他看的比命重的? “滇宏!” 几乎是异口同声,纳兰胤烨分析到这里,千秋意也跟着出口,看来,两人是想到一块去了。 “林渊!” “说吧。”一直在一旁没开口的林渊一副有事您请吩咐的态度,没办法,这种烧脑子的事,他只能一边站,江湖险恶,可在他看来江湖远比这简单多了。 恩,越发自觉了,纳兰胤烨也不客气,“既然滇岳身上找不到线索,那就从滇宏身上下手,百密一疏,就不信滇岳真的将一切都捂的这么严实。” “得了,我先去了。”其实,他更想去与帝小姐研究研究探宝大业,这都两三天了,烨这家伙,什么时候才是便宜的时候? 这边想通,两人又开始研究起琉璃整理的那份名单。 名单上,有一多半如今都不在朝堂了,或是卸甲归田,或是年迈恩养,或是已故了。 “这些都是当年负责恩科的官员,有必要都查一查,还有这份殿试上的名单,能出现在殿试上的,都不是一般的官员,刚才我在十六前的殿试纪要里看到,笔录官写的是,卷子当场由圣上拆封,也就是说,卷子泄露的可能性不大。” 千秋意眉头紧锁,这也是他一直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