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东离当初兵临城下要挟九黎交出帝家时,整整调了四十万大军,当初或许没有留意到,可现在细查才发现,原来这四十万大军早就开始调动了,或者说,兵动的时间几乎与发现帝凤曦谋反的时间是一样的。 难道东离这调兵之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照这么说,当年东离之后谋反一案就处处是疑点,到像是精心安排的一出大戏。 还有,当年函谷关的守将,是被临时调派过去的,一个边关守将亡故,发生这么大的事,朝堂当时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朝堂上的一些老臣听着,都是瞪大双目,跟听天书似的,这怎么可能,边关军务事关重大,一关守将死了,朝廷如何会不知道?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朝廷会毫不知情?一点风声都没有! “大家看看,这是宗卷所的宗卷,在孤查帝家案子时不翼而飞,孤近日才找到的。” 宗卷? 宗卷发下去,朝堂文武百官一个个传阅过去,这几个宗卷,明确记载着函谷关守将调任时间,以及聂海峰的呈报详情,当年函谷关发生的事,以及守将提出让朝廷彻查的折子内容,明明白白的摆在大家面前。 可是,在场的一些老臣都没有任何印象,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是有人刻意拦下边关那一段时间所有往来的奏报。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不用详说了,大家心中都有数了。 是…当初的圣上,现在的太圣纳兰秦风! 这事实让人如何接受? “圣上,这一切,可是…真的?”古相抖着身子,走到大殿中央,帝家当年,竟是这样亡的吗? 那样一个对九黎功勋卓著的帝家啊!就真的这样亡了吗?毁在自己人手上?毁在… 情何以堪? 此刻大殿上的人都不敢直视玄凌,太冤了! 真是如此,又要如何判?难道要押太圣上来问审吗?简直是荒唐至极啊,更古奇谈,一国之君,竟与他国密谋,谗害国之忠族! “古相!诸位爱卿,孤今日大殿开审此案,也是想要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的,边关兵报,守将调动、谁能一手遮天瞒过所有人的视线!案宗所的案卷,又是谁能不动声的的抽调?今日总该有个说法。” …… 纳兰胤烨的话,谁也不敢接茬,这个说法,答案呼之欲出,只要传召一个人,便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这个人便是当今太圣。 可太圣虽非圣上亲父,却是当朝太圣不假,就在前不久,还是这大殿龙椅上高坐的人。 “你们不用为难了,孤自己来了。”纳兰秦风几日不见,已是两鬓斑白。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大殿门口,太圣!一时间,个个心情复杂不已。 玄凌挑了挑眉,眼神轻扫了龙椅上的人一眼,他用什么法子让纳兰秦风自己站出来的? “当年,是孤调动了边关守将,那聂海峰朝中无根据,门户也简单,出了事,也好料理,所以选了他,那些卷宗也是孤抽调的,孤做下的,孤今日全认,但是,当年孤刚登基不久,如何有那么大能耐做这些部署,让东离调动四十万大军?”说到这,纳兰秦风掉转视线盯着玄凌。 “帝家在、九黎兴;帝家亡、九黎衰,得帝凤曦着得天下!哈哈,帝家其实,亡的不冤,历朝历代,有哪一家可满门见天子而不跪?又有哪一家敢府门前设路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帝家对九黎就算有不世之功,可帝家人都忘了,君便是君,臣便是臣,凭什么帝家人特殊可以不守规矩?这样的帝家,君王如何容得下?孤不过是父帝手中一枚棋子,孤能顺利做的这些谋划,的亏父帝生前周详安排!”说完肆意一笑,转向那案胤烨,“孤要说的说完了,要怎么治罪,圣帝看着办吧。”纳兰秦风无视众臣,目光直视纳兰胤烨,留下一笑,转身而去。 来的突然,去的也匆忙。 留下满朝的震惊。 纳兰秦风边走边抬头看天,哈哈,那贱种拿捏他最在意的东西来威胁他,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