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因为她总让我请她!有那个钱,我吃俩糖葫芦不行吗?自己抠门的要死,只知道蹭我的。说我是她嫂子,理应大的请客。吃糖葫芦的时候我是嫂子了,你不知道,在单位的时候,她总连名带姓的叫我,搞得大家都问我是不是她嫂子。” 张德柱听了,也不说话,心里默默吐槽,当初结婚的时候不是你亲口说的,以后和德凤还是好朋友,不想叫嫂子就不叫,叫名字更亲切。 到了半夜,大家都睡了,张德柱就觉得身边的人一直在翻来覆去的。 又过了一会儿,身边的魏橙花突然坐起来,然后偷偷打开了通往厨房的门。 不一会儿,张德柱就听到橱柜响动的声音。几秒钟后,魏橙花就回来了。 躺在床上,再也不动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翟明翠在厨房里叫起来。 “德柱,起来了吗,你们晚上有没有听见厨房里有动静?” 张德柱被叫醒了,揉揉眼睛,“没有啊。” “今天我得去买老鼠药了。”翟明翠又四下翻找一遍,自言自语:“厨房肯定进老鼠了。不过,这老鼠咋回事,只喝醋?” 张德柱听了,转头看魏橙花。 魏橙花的头埋在被子里,咯咯咯笑个不停。 吃过早饭去上班,依然是橙花骑车,张德凤在后面坐着。 张德柱骑车带着他大哥,从两人身边经过,张德柱还转头看了她俩一眼。 魏橙花那白眼翻的啊,就差张口骂人了。 德柱憋了好久,都骑过去了,才对着后面喊:“德凤,你不能一直让你二嫂带你啊。” 张德凤只感觉风大,什么都没听清,等大哥二哥骑远了,才故意问橙花:“橙花,我二哥说的啥?” 橙花哼一声,“你没听见?” “没有,所以才问你啊。” “我也没听见。”魏橙花说。 就这样,张德凤每天都让橙花带着,从来不说自己要骑车带橙花,搞的魏橙花心里一堆的火。 张德凤心里也气,上了半个月的班了,一直要打扫卫生,每天都灰头土脸的,烦都要烦死。她就打心里怪魏橙花,感觉魏橙花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不告诉她要打扫卫生的事。所以每天看她二嫂气呼呼骑车带着她,心里就痛快一些,坐在后面,小腿晃啊晃的。 邵兵不知道能在电影院遇见张德凤,觉得很稀奇。 张德凤拿着扫帚,手里还有一个簸箕,里面都是瓜子皮花生皮和各类玻璃糖纸。她拿着簸箕到路对面倒垃圾,就看见了邵兵。 邵兵正在瞎转悠,汪子康来附近办事,他就在外面溜达,等汪子康那边结束,再送他回去。 “你这是干什么呢?”邵兵指指张德凤手上的清扫工具,“你现在扫大街了?” “你才扫大街。”张德凤反唇相讥,“我在电影院上班好不好?” 邵兵看着张德凤,就觉得她十分好笑。 还在电影院上班呢,一身的灰尘。 “你咋跑这里来上班了?卖票?” “不是。”张德凤支支吾吾,“临时工,就打灯的。” 邵兵明白了,他也去看电影,大概清楚张德凤的工作内容是什么了。便说:“你多少也是上过学的,干什么不行,跑这里来打灯?” “你以为我想?” 面对同龄人,张德凤没有计较,也不掩饰,“我不是招工考试没考上吗,现在什么工作都没有,只能来打零工了。” “招工考试?”邵兵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我们厂现在在招人,今天我跟着我大姐夫来,就是谈这个问题的。” “什么意思?”张德凤立刻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