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意意足足睡了一上午才睁开眼睛,醒来时萧颂已然不在了,她身上也是清爽的很,定是昨夜被抱去沐浴了一番。安意意一手扯着被子靠在床边的靠枕上,她看了看身周,萧颂果然已经不再了。 萧颂心中憋着火,直接让大将军镇守都城,决定自己亲自带着军队前往边境。此事自然遭到亲近臣子的阻拦。 “钪戕!”双剑相交,猛地暴起一团白光。空气之中散发出一股铁器相撞,出现火花的味道。 萧颂眉间一道雪光,手腕灵活一旋,全凭一气施为疾若惊鸿,银雪一般的剑犹如一道长虹贴近了对方的手臂,顷刻间架在对面之人的脖颈上。凉风习习,卷起桃花朵朵。 “臣输了。”大将军叹息一声,抬手提起刀鞘,手中长剑闪着寒光刷的一声收入其中。他眸中些许惊喜和欣慰,从未试过萧颂的武艺,未想竟是这般的惊才夺艳,勇武不俗:“臣不会再阻拦,只是皇后娘娘那里……”倘若是她的话,定然也是不同意的。 正因为皇后在此,所以朕才要你留在都城。萧颂动了动唇,最终也什么都没说,他收起剑踏着月色转身便走,没有回头,没有说话。 大将军手下的三万军士常年征战沙场,而他的手下的那些军队安逸的太久了,几乎要忘记了血腥的味道。他必须要给他们有血有泪的教训,否则日后这样只知安乐不知忧患的军队,怎么要他给明矜传下去。 把一个完整安定的国邦传承下去,这是他身为明矜的父亲的责任。在这一点,他会做的比他父皇,要好不知多少倍。 “朕意已决,爱卿不必多言。”大将军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凝视着宫闱处。手中剑鞘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滑落至手心,抵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寝殿之中的暖色调浅浅的融进夜色,萧颂踱步走进去,见安意意在床边拍着手逗弄明矜,明矜扬着大大的笑脸慢吞吞的在床上笑着,还把沾了口水的小手抹在安意意的脸上…… 他斜倚在柱子边看着,舒展开一条长腿,眉宇间盈满笑意。 “那件事不是真的。” “……什么?”安意意奇怪。 “朕没有变心,我爱的,一直是你,也只有你。”他向来不喜欢什么解释,只是这一次,他恨不得全部解释给她听,只怕以后,就没了机会了。 “我知道。”安意意回身抱住他,她原本就不会信。 不说萧颂是个多么骄傲的人,既然早已经吃定大劼便一定不会再派人送去劝降书,即便真的是他要大劼皇帝杀了宴道平……她会觉得愧疚,却断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