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补品流水价的送去了,若不是怕她亲临,会弄得更多人关注萧琅的病情,一来二去看出了什么端倪来,她甚至早亲临去看他了。 她怎么会不心疼他?她都恨不能以身相代了,——抛开皇太后的身份,太后也只有这世间万千心疼孙子的寻常祖母之一而已。 所以施清如猜得很对,太后如今真是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只不过她的忍功要比福宁长公主好得多,她头上那一把刀,也一时半会儿间落不下去而已。 再说施清如回了太医院,倒是没多少事等着她做,现如今还有谁敢使唤她呢? 便是江院判,都不好再使唤她了,反正太医院也不是只她一个太医能使唤,不是非她不可,换人便是了。 然施清如一样没闲着。 因为先是豫妃打发人送了给她册封县主的贺礼来,再是静妃宸妃纯妃三妃也相继打发人送了她们的贺礼到,再到九嫔和几位贵嫔,乃至之前所有曾传过施清如去为她们问诊的低位妃嫔,最后连邓皇后,也打发人送了自己的贺礼到太医院。 施清如总不能一次把后宫所有妃嫔都得罪了,也不能收了这个,却不收那个的贺礼,最后只得所有妃嫔的都收下了,又一一厚赏了各宫来送礼的人,自然,凤仪殿的人赏得最厚,还说得了空便会亲去向邓皇后谢恩,忙活了大半日后,才算是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 施清如总不能一次把后宫所有妃嫔都得罪了,也不能收了这个,却不收那个的贺礼,最后只得所有妃嫔的都收下了,又一一厚赏了各宫来送礼的人,自然,凤仪殿的人赏得最厚,还说得了空便会亲去向邓皇后谢恩。 如此忙活了大半日后,才算是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 施清如的长案也让各色贺礼堆满了,虽然都装在匣子里,能看出到底是什么的不过一些丝绸锦缎,却是个人都能想得到,娘娘贵人们哪个出手都不会小气了,势必都是捡的自己宫里最拿得出手的东西送来。 当下众太医心里就越发的酸涩复杂了。 古往今来都是男尊女卑,可如今在他们太医院,他们这些男人哪还有立足之地?都让一个黄毛丫头给比不下去了,真是恨不生做女儿身啊,不行,回头他们也得让自家的女儿侄女们学医了! 施清如看着满长案的礼物,却是忍不住发愁。 所谓礼尚往来,就是要有来有往,关系才能长长久久,她虽不打算和后宫上下深交,人家既都送了贺礼来,她也没有不还席不回礼的理儿,可她实在不想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啊! 要不,都回一份礼算了?然就算只是回礼,要回得各宫都恰到好处还不重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时间哪里顾得上去管众太医都在想什么。 稍后,丹阳郡主的贺礼也到了。 施清如想起丹阳郡主曾说过要送一份厚礼给她,怕她的礼物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厚,索性当着来送礼的百香的面,便把那黑漆描金的匣子打开了。 就见里面只是几张薄薄的纸。 一张是东直门保大坊的一所宅子的房契,一张是正阳大街一间店铺的房契,还有一张是小汤山一个庄子的地契。 保大坊的宅子虽不算京城最贵的,却也基本有价无市了,施清如虽不知道丹阳郡主送的是多大的,但至少三进应当是少不了;正阳大街的店铺亦是一样有价无市,每年便是最小的一间,租金也得至少几百两了;小汤山的庄子更不必说,更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还得有权有势。 虽只是薄薄的几张纸,却价值何止千金。 施清如自然不可能收,太后那个县主她是碍于强权,也碍于形式不得不受封,丹阳郡主这些变相的补偿,她却可以选择不收。 这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而已,于她来说虽贵重,说穿了也算不得什么。 于长公主府来说,就更算不得什么了,她凭什么收下,就为了让丹阳郡主和萧琅心里好受些,也让福宁长公主越发的理直气壮,觉得她没错,她都已经补偿过了,自己还想怎么样吗? 施清如想着,飞快合上了匣子,对百香道:“这些礼物都太贵重了,我实在愧不敢当,劳烦你带回去还给郡主吧,就说郡主的好意我心领了,要是随便送我一样旁的贺礼,我一定却之不恭,可这些……” 话没说完,百香已赔笑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县主莫要为难奴婢,奴婢告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