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韩征了啊,不然我铁定憋屈死,气死!” 施清如忙笑道:“师父别气,为那起子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当,况我也没说不许您告诉督主啊。” 且这次也压根儿瞒不住督主啊,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那四个护卫他们师徒的缇骑更是全程都在,便师父不告诉督主,他们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 少不得只能让督主为她出一回气了,不过如今二人关系今非昔比,他帮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理所应当,就如她帮他做什么也都是心甘情愿理所应当一样,倒也没什么可扭捏矫情的了。 本来施家人,尤其是施延昌和张氏,也该狠狠得一个教训了! 常太医这才舒展开了眉头,“你没想过拦我就好,那我明儿一早就找韩征去。你也别将今儿的破事儿放在心上,今晚好生睡一觉,明儿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以后更是每一日都是全新的;你也有我、有韩征了,我们都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旁的那些黑心烂肝的渣滓,你就当这世上压根儿没有那些人!” 知道他小徒弟以前活得很不容易,却没想到不容易到那个地步,亏得她娘曾机缘巧合对韩征有过一饭之恩,也亏得她和她娘长得像,才有了如今的好结果,可见因果报应是真的存在的,便他是一个大夫,也得承认这一点。 所以那群黑心烂肝的混账东西都给他等着吧,老天爷不降下报应来便罢了,自有人会代替老天爷降报应给他们的! 次日起来,常太医见施清如气色极佳,可见昨晚是真如她所说,‘睡得真不错’,悬了一夜的心方落了回去。 与她一道用过早膳后,师徒两个坐车进了宫去。 一时到了司药局,常太医待施清如去了仁寿殿给太后施针后,便果如他昨晚说的,简单收拾一番,径自往司礼监找韩征去了。 韩征也果已知道昨日的事了,那四个缇骑算是他的心腹,不然也不会被他派去护卫常太医和施清如,自然知道他有多看重师徒两个,哪里敢有丝毫的延误隐瞒? 待护送师徒两个回了府后,便忙忙分了两人进宫求见于他,自然韩征什么都知道了。 面上虽什么都看不出来,昨夜却实打实气了一夜,想了一百种法子让施家和常宁伯府都家破人亡,只等天亮后便吩咐下去,为施清如狠狠出一口气,也为他那不幸的未来丈母娘讨回一个迟了这么多年的公道! 又忍不住懊悔自己何以当初不把施家和常宁伯府给收拾了,就想着两家都齑粉一样的东西,实在不配他浪费时间去收拾,祝氏当年那一饭之恩,也不值当他大费周章……哪里能想来恩人会成了他未来的丈母娘,施家与常宁伯府明知有他做清如的大靠山了,也敢再膈应她、恶心她呢? 不想还没吩咐完,小杜子便引着常太医进来了。 韩征只得先让正听他吩咐的柳愚和孙钊退下了,这才问常太医,“清如可还好吧?我正想着上午尽快忙完了,便打发小杜子去接她过来,好生宽慰她一番呢。” 常太医便知道他已什么都知道了,道:“我小徒弟看起来精神气色都还不错,想来应当没把昨儿的破事儿放在心上,毕竟早已对那家人死了心,自然不会再为他们所伤,也是好事儿。就是我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想让我小徒弟报官将那家无耻的东西绳之于法吧,她却说年代久远,怕找不到证据,反扰了她母亲的亡灵清净;且当初的首犯前施二太太,已因与人通奸被沉塘了,看她的意思,她应当少不得在后边儿推波助澜了。可首犯都死了,其他人只是从犯,怕也判不了太重,我一想也是,所以找你这有心也有力的人来了。” 韩征闻言,沉声道:“不止您老咽不下这口气,我更咽不下。所以正吩咐柳愚先免了施延昌的官职,再找他不法的罪证,打算将他一家都流放到西北去!至于常宁伯府,那样经年的大户人家,不知道私下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回头多罪并罚,也判个抄家流放吧!” 西北是公认的苦寒,连个军妓都找不到,施家除了那两个黑心烂肝的老东西,大的小的还有好几个人呢,足以解西北军营的一时之急了,两个老东西就日夜做苦力吧,——直接就让他们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至于常宁伯府,若不是有这座大靠山,张氏当初岂敢间接逼死他的未来丈母娘,清如自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最后还被张氏伙同常宁伯府给卖了,也就是老天垂怜,让接收清如的人是他,要是换了其他人,清如如今焉能还有命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