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如脸不由又红了,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决定就这样见韩征去,也省得他在前边儿等她等急了。 遂带着采桑,去了前厅。 韩征却不在厅里,常太医也不在,施清如满腔的激动与期待霎时打了折扣,懒洋洋的问采桑,“不是说督主来了吗,人呢?” 采桑也纳闷儿,“方才都还在厅里呢,想是去了别处?不然我四处找找去?” 话音刚落,就见常太医与韩征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忙笑着给二人行礼,“才还说督主与太医怎么不见呢,不想说话儿间就来了。” 韩征点点头,“忙你的去吧。” 不待采桑应声退下,已看向了施清如,眉眼间也霎时柔和得不能再柔和。 就见她难得穿了一身红,首饰也都是嵌红宝的,衬得她本就白皙无暇的脸越发美玉一般了;她的脸上也不知是不是点了胭脂,当真是艳若桃李,可他记得她向来不爱用胭脂的,那便是因为知道他来了,羞着了,所以脸才会这般红的了? 她本来就是个脸皮薄的人儿,就像昨晚……韩征想到昨晚,心里立时热辣辣的,看向施清如的目光,也越发的热切了。 都说男人一般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可他眼下看他的小丫头,却分明比昨儿更喜欢,更深爱了,简直觉得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乃至全身的每一处,都长得是那般的恰到好处,那般的合他心意。 他如今总算彻底拥有了她,当真是再多的苦难与孤寂,都算不得什么了! 施清如让韩征看得只差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师父可还在呢,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是怕师父看不出什么来不成? 可想瞪他吧,又委实不敢直视他,不敢迎上他灼热的目光,怕自己会看一眼,就被吸进他能摄人心魄的幽深双眸里,彻底融化了。 只能以余光示意他别再看了,却因此发现他竟然也是一身红,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的官服都是大红的,他若直接从宫里出来就来了这里,肯定来不及先回府去换常服,那他们岂不是都是一身红,瞧着就跟……一对儿新人似的了? 施清如的心就跳得更快了,哪还顾得上去想什么常太医还在场? “咳咳咳……” 还是常太医明显拔高了的假咳声响起,韩征与施清如才不约而同回过了神来。 施清如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忙强撑着给他和韩征打招呼:“师父,督主。” 常太医哼哼了两声,“你们当我老头子不存在是不是,要你看我我看你的深情对视,且等待会儿用完了膳,回我小徒弟屋里去再看也不迟!” 虽然他看着一对儿璧人就跟新郎倌新娘子似的,说不出的赏心悦目,那也不能不吃饭吧? 韩征怕施清如窘着了,忙笑道:“昨晚没能陪您吃成年夜饭,今晚定要陪您好生喝几杯才是。小杜子,让她们摆膳吧。” 门外小杜子忙应了“是”,很快热腾腾的酒菜便都一一摆了上来。 韩征果然先陪常太医喝了三杯,又给他夹了不少的菜,才给施清如夹起菜来,之后更是借着桌布的遮掩,在下面把她的手给握住了,无论她怎么都挣不脱。 只得“自暴自弃”的由他去了。 如此用毕了晚膳,常太医不等上茶来,便先回房去了,临走前扔下一句,“我回房翻黄历去了。” 施清如等他走远了,才猛地一把甩开了韩征的手,嗔道:“师父肯定看出什么来了,不然不会说要回房翻黄历,都怪你啦,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遮掩收敛的!” 韩征让她似嗔似恼的这一眼看得浑身骨头都软了,又把她的手拉回来与自己十指紧扣,牵着她出了厅堂,又一路回了她的房间后,才低笑道:“我们又不是偷情,我为什么要遮掩收敛,再说了,我已经什么都告诉老头儿了,所以……” 话没说完,已让施清如打断了,“什么?你都告诉师父了,昨晚的事也告诉了?你可真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