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哀怨的晲她,“我这难道不是正事儿?” 施清如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脸立时红了,啐道:“你还真是随时能战呢,以前怎么控制的,阖宫环肥燕瘦可那么多美人儿。” 韩征正色道:“那些人又不是你,在我眼里便与男人没有任何分别。好吧,你还有什么正事儿呢,快点儿说完了好睡觉。” ‘睡觉’两个字被他有意咬得极重,其含义不言而喻,偏还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惹得施清如又赏了他一个白眼,才道:“督主之前不是说打算给公主陪嫁随行的人员里,安排几个高手,以防万一么,可已安排好了?” 韩征“嗯”了一声,“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都隐在陪嫁的几百号人员里,连彼此都不清楚彼此,将来自然也不怕走漏了风声,以免莫名折了。” 施清如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如此将来万一有个什么变故,公主也能多一线生机。不过我觉着,这事儿还是得知会萧大人一声才是,以免回头生了误会,我们可就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韩征点点头,“我听说萧琅也在替丹阳公主物色有武艺傍身的女子,打算做贴身的婢女仆妇。这些近身服侍的,就由他去安排即可,我安排的人平常便隐匿着吧,我会尽快告知他的。” 要不是清如再三要求,他真不想多这个事儿,就当是还萧琅兄妹的情吧! 施清如道:“萧大人那般看重妹妹的,自然万事都要替公主考虑在前头。那督主说要自南梁太子随行的那些人口中进一步打听有关南梁太子的情况,可打听出了什么没?” 韩征眉头微蹙道:“暂时得到的消息是,南梁太子后宫虽早已姬妾众多,儿女也不少了,他却对哪个姬妾都不上心,待有了眼下的三子一女后,也几乎不再进后宫了。至于太子妃之位一直虚席以待,则是说早早立了太子妃,将来若遇上了自己真正心爱的女子,却只能委屈她了,所以宁缺毋滥,——要么这就是真的,要么就是他比我想象的要有本事,把几百号人都掌控得井井有条,不给任何有心人以可乘之机。” 施清如闻言,眉头也蹙了起来,“若是前者,牛不喝水谁还能强摁头不成,总不能他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才不得已宠幸了那些姬妾,不得已让他们生下儿女的吧?可见太子妃之位一直虚席以待,怕只是说来好听,实则还是为了待价而沽。若是后者,那他的确有几分本事,不怪能做一国太子。” 韩征道:“前者倒也未必就是说来好听,南梁那边的确有规矩,在没有生下儿子之前,便算不得成人,别说继承权了,好些事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拓跋珪若不早早生下儿子,哪怕他是嫡长子,太子之位只怕也轮不到他坐。” “那就不怕乱了嫡庶吗,他自己就是嫡长子,不知道嫡庶乱不得呢?”施清如简直不明白南梁人到底怎么想的。 韩征道:“南梁地广人稀,嫡庶虽也重要,却重要不过人丁兴旺,多子多福,也讲究能者居之,强者居之,所以很多事不能以咱们大周人的标准常情去衡量比对。” 施清如吐了一口气,“那岂不是意味着,将来公主若生下了嫡子,母子俩的地位一样得不到保障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就不会往好的方面想,一旦拓跋珪真对丹阳公主上了心,真心爱上了她,将来不用丹阳公主说什么做什么,他也会把自己的一切双手奉上,给她和他们的孩子最好的一切?”韩征揉了揉施清如的头发,“我可还听说,拓跋家每一代都会出一个情种呢,也不知是真是假。” 施清如叹道:“那就承督主吉言了,也希望拓跋家每一代真的都出情种,这一代刚好就是南梁太子吧!” 心里禁不住胡思乱想,南梁太子还没来大周之前,便已答应和亲了,他又怎么会知道,此番迎娶的太子妃就恰是他喜欢的,会与他相爱白头呢?可见必要时候,他的婚姻还是可以牺牲,他的太子妃也可以不必是自己真正心爱女子的。 那谁又能保证丹阳公主就恰是那个人呢? 万一南梁太子情种的对象不是丹阳公主,那他还是多情一些比较好…… “以后的事谁知道,且走且看吧。人生也正是因为有太多的未知与不可预料,才能越发的丰富有挑战,从开始就知道结果的人生,又有什么意趣?” “这倒也是……” 当下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儿,见时辰实在不早了,方熄灯歇下了。 翌日,施清如去司药局晃了一圈后,便去了丹阳公主的寝宫。 就见丹阳公主已换好一身大红的骑装了,瞧着英姿飒爽的,越发美得大气张扬了,不由赞道:“早就知道公主穿红好看,却没想到穿骑装更明媚更好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