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琪犹豫了一下,俯过身去在他的侧脸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又迅速抽回身来。然而还未躲过去,却觉得手腕被人握住,力道大的惊人,她诧异地抬头看朱斐面色有些不对劲,不由心慌起来:“阿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朱斐这才有些清醒过来,暗自懊恼如今自己竟越来越把持不住了,不过一个吻竟会起如此强烈的反应,忙松开了钳制着她手腕的魔掌,低头却见她的手腕已是一片青红。 强自压下身体的不适,他担心地拉住徐砚琪的手,很是自责:“我弄疼你了。” 徐砚琪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我没事,你刚刚怎么回事啊?” “我……有些头晕。”朱斐有些心虚地回应。 徐砚琪却是并未多想,了然地点点头:“那你快去榻上躺着,休息一下好了。” “哦。”朱斐乖巧地扶任由徐砚琪扶着去了榻上。 徐砚琪轻柔地帮他盖上被子,温声道:“你先乖乖在这里躺着睡觉,我出去看看母亲和祖母她们,待会儿带些你爱吃的点心来给你。” 朱斐轻了点头,缓缓闭上眼睛。 徐砚琪的脚步声刚远去,便又听到一阵脚步声自门口进了室内,对于这步伐的声音,朱斐自是熟悉的,然而依旧不曾睁眼。 “知道你没睡,以为闭着眼睛我就不能笑话你了?刚刚的事我可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听见了。”悠扬的男声传入耳中,朱斐依然无动于衷地躺在榻上。 男子见了却不恼怒,带着一丝邪魅的眼睛眯了眯,继续道:“不过,说起来你也不容易,天天守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夫人,却只能看不能碰,你夜里会不会憋出内伤来?你们家小娘子的手腕儿我可看见了,都被你捏的红肿了,是不是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 这次,朱斐终于有些反应,剑眉微微蹙起,原本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斜眸瞪向站在不远处的邪魅男子。那男子顿时觉得一道狠戾的寒光向自己射来,脸上的笑意一僵,顿时乖乖闭了嘴。 朱斐从榻上起来去桌边坐下,再不看那人一眼:“你来做什么?” “今儿个王妃寿辰,自然是来拜寿的。”那人说着毫不客气地在朱斐身边坐下,冷冷的冬天却拿着一把羽扇轻轻忽闪着。 朱斐嗤笑一声:“我姐姐请的可都是女眷。” “正是因为全是女眷,我才更应该来嘛。若都是些个男人,岂不枉顾了本公子的风流?”说完,又满含深意地道,“不过,却没想到,这最绝色的姑娘在你这小院子里藏着呢,看来本少爷今日也算没白来。” 刚一说完,迎面对上朱斐犀利中带着浓烈杀意的目光,那人脸上的笑意再次僵了僵,干笑两声:“那个……我开个玩笑。”说着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喝着,以逃避对面那甚是扎人的目光。 朱斐知道他的性子,不过耍耍嘴皮子罢了,便也懒得同他计较:“你何时来的帝都?” “何时来的?你竟然问本公子何时来的?”那人有些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这要城府有城府,要心机有心机的【非人】竟然问我这么没有水准的问题?我若是昨天来的,会今天才来看你吗?我若是前天来的,会今天来看你吗?我若是大前天来的,会今天来看你吗?我若是大大前天……” 朱斐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吐出的话不见温度:“你的话太多了。” 那人有些悻悻地闭了嘴,随之又嘟囔一句:“若非整日里为你操练兵马,也没个说话的美人儿,本公子何至于同你这么话唠?说起来,我安木淳怎么也是江湖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星宿阁阁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又是一代神医百草仙人的入室弟子,如今被你当个劳力使唤也便罢了,连想说个话都不许。你这人,还真是没情趣。” 朱斐懒得理他:“你若来此是来跟我抱怨这些的,请便。”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木淳无奈摇头:“算了,我这一肚子的话还是待会儿同那些个美人儿们说吧,给我看看你的伤。” 朱斐睇了他一眼,这才缓缓解下上衣。 安木淳起身走过去,仔细瞧了瞧不由微微蹙眉:“伤得这么重?郑应手下何时有人能伤得了你了?” 朱斐缓缓将衣服穿上,面色平淡:“只是大意了。”说罢又问,“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安木淳想了想回答:“若是把你这伤交给宫里那些庸医,起码也要过上百日方能痊愈,若是让我医治嘛……” 见安木淳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不再言语,朱斐脸上露出不耐:“少卖关子,到底要多久。” “你若果真听我的话,或许能短上一半的时日。不过,大夫的医术再高明,若碰到个不听话的病人,那也是没法子的。”说完又问道,“你打算在帝都待上多久?” “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总要过了元宵的。” 安木淳点了点头,思索片刻:“你身上这毒我若想配出解药来还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