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琪暗自思索了片刻,突然又问:“你说,在被褥之中下药的人有没有可能是朱霆自己?” 朱斐摇头:“该是不会的,被褥是他们二人盖着的,他纵使不喜崔岚也不至于将自己一起害了。何况,我没有孩子,他应该巴不得崔岚早些怀上他的骨肉呢。” “可是,侯府里的用度都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的,如果不是侯府的人,若想在崔岚的被褥中下药应该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朱斐点头:“所以说,下药之人便是侯府中人,纵然不是,也定然对侯府的事了如指掌。” 徐砚琪越发觉得侯府之中深不可测了。只是,如果那被褥是侯府中人动的手脚,自然是不希望崔岚为朱霆生下孩子。 徐砚琪想了想,柳氏是朱斐的母亲,王姨娘是朱善的生母,她们都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先说柳氏,朱斐乃侯府中的嫡长子,但因为自幼痴傻,怀宁侯似乎从来没想过将世子之位传给他。反而是对朱霆格外恩宠,若柳氏心生怨念,想要让朱霆和崔岚二人没有孩子,的确不无可能。 再说王姨娘,他的儿子朱善虽为庶子,但却也是怀宁侯除了朱斐之外唯一的儿子了,再怎么说也比侄儿要亲近些才对。所以,如果王姨娘对朱霆怀恨,也不会令人觉得意外。 徐砚琪一时有些头疼,伸手拍了拍脑门儿:“到底会是哪一个呢?” 朱斐瞧了她一眼,似是读懂了她的心一般,轻轻道:“母亲出身名门,自幼便深受传统礼仪教化,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下三滥的事情来。” 徐砚琪微微有些囧,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刚刚怀疑的竟是朱斐的亲生母亲,她的婆母。 “对不起,我刚刚……”徐砚琪有些尴尬地把头埋在他的臂弯里,心中暗自懊恼着,她刚刚明明是自己思考来着,怎么就说出声了呢。而且,她不过就问了那么一句话,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心里在怀疑自己的婆婆? 朱斐笑着抚了抚她那披在后背上的秀发:“按照常理来分析,你会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 徐砚琪再次抬头望他:“若照你这么说,难道你怀疑是王姨娘做的?”说完想了想又摇头,“应该不会吧,王姨娘瞧着倒是个好的,而且按你说的被褥和遇刺若是同一个人,那当时朱善是受伤最严重的,王姨娘怎会忍心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就这一点,也不该是她干得呀。” 朱斐道:“或许你还忽视了一个人。” “谁?” “朱霆身边有个侍女,叫素娥,她的姐姐素菱是太子的宠妾,素娥这些年为朱霆做了不少事情,这两年来,倒是有为了朱霆背弃太子和她姐姐的架势。” “素娥?”徐砚琪暗自蹙眉,她嫁入侯府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怎就不曾听过此人的名字? 朱斐道:“崔岚善妒,以前她在的时候将她指派到了膳房打杂,你没见过她倒也正常。不过崔岚死后,朱霆又将她接了回来。” “难道你怀疑是她?” 朱斐敛眉:“只要是有可能的,我都会命人仔细盯着,真相总有一日会浮出水面。” 徐砚琪暗叹,或许这便是朱斐装傻的好处吧,他可以躲在背后做自己想做的事,还不会惹人怀疑。不过,如此这般,她想想都觉得累。 透过薄薄的窗纸望向外面的黑夜,她悠悠长叹一声,只希望这一切能够早些结束。 突然,她觉得自己唇上传来一阵冰凉,一回神才发觉竟是朱斐。 朱斐惩罚性地吮吸着她的樱唇,含糊不清地说着:“如此良辰怎可唉声叹气,你当想着接下来该如何侍奉你夫君才是。” 说着,他一个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迫不及待的寻到那一片湿软之地就要挺.身.直.入。刚刚的疼痛感还在,此时又被他这般折腾,徐砚琪哪里会依,伸手抓着他的肩膀,指甲似要嵌进肉里一般,说话的语气带了点讨饶的意味:“今晚不要了,刚刚好痛……” 话还未完,她的唇再次被他覆上,将那未说完的话吞进肚里。 徐砚琪急的伸手去推他,但再次燃起的火焰冲击着他,想到刚刚那极致的快感,他此刻又怎会轻易放手。在她的挣扎下,他极力的将动作放的轻柔,伸手轻轻触摸她的每一寸肌肤,试图挑起她身体上的每一处敏感。直到她的身子一点点变软,再没了抗拒的念头,他弯了弯唇角,像一个冲锋陷阵的大将,在自己的领域内纵马驰骋,长驱直入…… 体内窜起的异样引得徐砚琪忍不住闷哼出声,身前的男子极为卖力,她感觉从未有过的刺激与舒适渐渐掩去了起初的疼痛,整个身子越发柔软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