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琪来不及阻止,眼看他跳入那一片混乱之中,一颗心瞬时便提了起来。 船上的打斗还在继续,徐砚琪所坐的船只却是一点点向着岸边划去。这时,那八角亭上的花灯突然频频坠落下来,灯里的烛火也渐渐染起,火势越来越猛,顷刻间,整个画舫都被大火笼罩了起来。 徐砚琪吓得顿时面色苍白,回首对着船夫道:“不要靠岸,我们划回去!” 船夫一听登时吓得不轻:“这位夫人,那边危险,我们还是快些上岸吧。” 徐砚琪哪里顾得与他说太多,只大声道:“你带我回去,钱我再加三倍!” 船夫原本不愿,可眼看着徐砚琪开得条件太过有人,那船夫一咬牙终于还是将船只划了回去。 熊熊的大火肆无忌惮地燃烧着,里面哭天喊地的呼救声一片,徐砚琪急的对着那不断流动着的湖面大喊:“夫君!夫君!” 正当她急的快要哭出来时,船只的附近突然冒出两个脑袋来,徐砚琪细瞧之下不由大喜:“夫君!” 朱斐听到徐砚琪的声音扭头一看,忙道:“快,帮我把她拉上来。” 徐砚琪来不及多想,忙伸手接过他一直托着的一名女子,二人借力将那女子拖上了穿上。 徐砚琪垂首看着那好似喝了许多水,昏迷不醒的女子,肤白肌嫩,眉目如画,黛眉樱唇,长长的睫毛弯弯如剪影。这样的眉眼徐砚琪在其她女子的脸上也看到过,可是却不曾有人能如她这般集完美于一身。她的美透着一股自内而外的宁静与高雅,宛若出水青莲,又似月里婵娟。 薄薄的衫裙如今被湖水浸湿,紧紧地贴着身子,显现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清雅中又平添几分妩媚。这样一个女子,任徐砚琪一个女子看到了都忍不住心头微跳,怪不得会引得那么多男人趋之若鹜。 这样的她太美,徐砚琪都忍不住呼吸一滞:“她便是瑶琴姑娘?”虽是在问,但其实心中已有了答案。 “嗯。”朱斐点了点头,“她怕是犯病了,我们先带她回凤雀楼。“ “那其他人呢?”徐砚琪扭头看了看外面的混乱。 朱斐道:“已经有人赶来救援的。” . 上了岸,朱斐找了马车载着瑶琴赶回凤雀楼。 马车里的颠簸震得瑶琴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最后终于将积于腹中的的湖水尽数吐出,意识也一点点清醒过来。 抬眸看到马车里浑身湿透的朱斐,她神色微惊。 “主子……”她虚弱地唤了一声,挣扎着就要起身。 朱斐伸手按住她,语气温和:“躺着别动,你旧病复发,贴身的药也被湖水浸湿,只能先带你回去,如今觉得怎么样?” 瑶琴虚弱的摇了摇头:“刚刚心口悸痛的厉害,这会儿倒是好些了,只是……只是仍有些喘不过气。” “先躺下好好休息,马上便回去了,我已命人去找安木淳,你会没事的。” 朱斐难得对除了自己以外的女子如此亲切,徐砚琪心中微微有些不适,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自己如今坐在这里倒像是个局外人。 眼前的二人太过亲切,徐砚琪一时有些不忍去看,只得将头扭向外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着,瑶琴唤他主子,可他们之间又哪里有一点主子和下属的样子。朱清一直在他身边追随着,也不曾见他是如今这个态度。 心里越难受,便越想要将自己拿来与她人比较。可是,她却又不得不承认,她没有瑶琴漂亮,更没有瑶琴那么多才多艺。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女子,且又一心一意为他,朱斐当真不曾动过真情吗? 正在胡思乱想着,她觉得自己的纤手突然一热,竟是被朱斐温暖的大掌握住。她惊讶地抬头去看,却见瑶琴不知何时已经昏睡过去,而朱斐则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觉得在朱斐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竟是在笑她吗? 想到这双温柔的眼眸刚刚还曾看过另外一个女人,徐砚琪心中升起一股小小的不悦,轻哼一声撇过头去,再不看他。用力挣扎了一下,企图抽离他的掌心,不料却被他握的更紧了。 见她不再挣扎,朱斐弯了弯唇角用力一拉徐砚琪便顺势撞上他的胸膛,她气恼着前去推他不料却被他禁锢住两只小手不得动弹。 “我的夫人不开心了?”他温声细雨地说着,由于两人离得太近,湿热的气息从口中吐纳而出,直接扑面而来。徐砚慌忙侧过脸去。 朱斐笑着张了张口还欲再说些什么,却感觉马车突然停止,接着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几位,凤雀楼到了。” 马车停止,瑶琴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朱斐转身将面色惨白的瑶琴抱起跳下马车。转首对着徐砚琪道:“我送瑶琴去她房里,先让邀月带你进去。”说罢,不等徐砚琪反应便已急速抱着瑶琴进了凤雀楼的后门。 徐砚琪片刻的怔愣之后,独自从马车里走下来,便有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