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夜紫抚摸着永宁脸上的指痕,这的确很严重,如果以后空太玄再堵永宁,真出点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去找相思,让她和空太玄谈谈,一个长辈,哪能如此欺负一个小丫头。”风齐冀看待永宁,那就是跟看待女儿一样。毕竟,永宁这年纪,的确是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就是个晚辈。 宁夜紫也觉得这样办最妥当,索性她也不修剪她的盆栽了,带着永宁便出了门,准备去碧波居找女儿说说这件事。 风齐冀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继续修剪这盆花,垂丝海棠他也喜欢,只因他爱宁夜紫就像爱海棠花,温和、呵护、珍爱着,苦涩的将人藏在心里,一直难偿所愿。 如今好了,他们总算是看到春暖花开了。 这一切,他不谢天,不谢地,唯一感谢之人,便是顾相思。 是顾相思的深明大义,顾相思的胸怀宽广,才促成他与宁夜紫这一世不留遗憾的姻缘。 所以,他这一辈子,最感激的便是顾相思了。 没有她,他和宁夜紫这辈子,可真要遗憾终身了啊! …… 宁夜紫带着永宁来到了碧波居,去了明月苑,可婢女却说女婿带女儿去摘枇杷,她只能带着永宁去了碧波居那个枇杷树附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家调皮的女儿。 顾相思一边摘着枇杷,一边还咕哝着道:“今年的枇杷可真小,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匠没上足肥料,所以这枇杷就这么点大了。” 西陵滟提着一个竹篮跟着他,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去,见是他岳母大人,他便转身拱手行了一礼:“娘,您来了。” “嗯。”宁夜紫走过去瞧着女婿,慈爱的笑点了下头,又看向女儿蹙眉道:“你这孩子,阿滟在外跑了大半天,刚回来,你就又折腾他陪你摘什么枇杷,一点不知心疼人。” “娘,您有事说事,别总抓着我就教训行吗?”顾相思回过身哀怨的看着她亲娘,好生委屈的说道:“再说了,我摘枇杷是做酱的,君儿和宝珠在宫里一个月回来不了几次,我总得给孩子准备些吃的吧?他是孩子的爹,帮个忙,做出来的东西,才充满父母对儿女的一片慈爱之心嘛!” “行了行了,就你歪理多,我看你就是永远长不大,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子,想到一出是一出。”宁夜紫嘴里说着嫌弃女儿的话,眼中却满是对女婿的满意,也就是女儿嫁的好,才能都生三四个孩子了,小夫妻还能这样恩爱甜蜜了。 顾相思也不想和她家母上大人争论这些了,她盯着永宁的脸瞧了瞧,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儿啊? 宁夜紫在女儿走过来盯着永宁的脸瞧时,她才是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个空太玄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一个前辈,竟然堵住永宁,抢了永宁为我准备的点心,还把永宁的脸捏成这样儿,非逼着永宁哭给他看,这不是为长不尊欺负人吗?” 顾相思摸着永宁脸上指痕,轻声柔语问:“真是空前辈捏的?” 永宁眼中含泪点了点头,她也是害怕后头又被空太玄堵,这才跑到夫人面前哭诉的。 顾相思朝天翻了白眼,转身走向西陵滟道:“这个空前辈怎么回事,上次掐永宁脖子,差点把永宁给掐死。这回他……他一个前辈,堵了人家小姑娘,抢了人家道东西还不算,怎么就还能做出这种……不行!这事他必须得给个说法,怎么可以这样为老不尊的调戏小姑娘,太过分了。” “王妃,不是调戏,就是……他想知道眼泪是热的,还是冷的而已。”永宁害怕王妃误会此事,便忙急于说明道。 “眼泪?他好奇这个做什么?有病啊?”在顾相思看来,空太玄此行为,就是撩妹的一种手段,这事她见得太多了,都是为了正大光明耍流氓找借口。 西陵滟手指摸了摸鼻翼,这事他可不好与他们同仇敌忾骂空太玄,毕竟,空太玄是他的长辈,他不能如此…… “阿滟,你在走什么神?”顾相思已经站在西陵滟面前,喊了他第三声了。 西陵滟故作没事,看向她点了点头道:“空前辈如此做法,的确不多,我这便去找他,让他以后不要再骚扰永宁了。” “嗯,这样也好。只要他别再这样了,今儿的事,便算了。”顾相思也没在意他不对的神情,只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竹篮,便转身走向她母亲,挽着她母亲的手走了。 西陵滟在原地停留又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要找空太玄好好谈谈了。 …… 四月二十六,吉,宜嫁娶。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