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沐浴更衣后,来到司琴住处带着药找她,却没找到人,他还以为司琴又出去找那个废物了呢! 可在路上遇上一个婆子,却告诉他司琴在西陵澹月的院子里伺候。 他又来了西陵澹月的院子,西陵澹月还在昏睡,司琴就坐在床边守着她,脸色依然很苍白,嘴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身上的药气与血腥气,人离很远都能闻得到。 西陵射进来后,就司琴坐在床边守着西陵澹月,他举步走过去,把药递给了她,并对她说:“这是上等的伤药,你是自己上,还是让我……” “多谢六少爷。”司琴接过伤药,打开那盒药膏,用手指挖一坨,涂抹在了红肿的脸颊上。 西陵射望着冷若冰霜的司琴,真的很难以想象,这张永远都冷冰冰的脸上,也会出现笑容。 司琴收起药,低垂眸子,坐在床边沉默不语,周身都散发着淡冷疏离的气息。 西陵射站在她面前,却被她这样无视,他嘴边苦涩一笑,转身便离开,却又背对着她停步道:“如画被我杀了,她说,你一见花缘君就笑,我不信,所以……我杀了她这个小骗子。” 司琴依然静坐着没有任何反应,可她之前的睫毛受惊似的轻颤一下,却表露出了她的一瞬间心虚。 西陵射没有回头看她,故而没能发现她那一点睫毛轻颤的心虚。 司琴直到西陵射离开了,她心里才是暗松口气,僵硬的身子也一瞬间软化了,一只手撑在床边,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她的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可见她之前是有多么的紧张害怕。 “司琴姑娘,六少爷让奴婢们伺候您上药更衣。”两名婢女一个端着热水,一个捧着一套黑色襦裙走过来,对司琴行了一礼,一名婢女把盆放在了盆架上,湿了巾帕。 一名婢女走到床边,把衣裙放在了床头边,又上前伺候司琴宽衣。 司琴没有动,任由婢女为她宽衣解带,露出了缠着绷带的身子,血果然染透白色绷带了。 婢女看的都不快不敢动手了,可她还是壮着胆子,解开这层层绷带,露出了司琴伤痕交错,血肉模糊的背后。 另一名婢女拧了一条干净的帕子,二人一起轻柔细心的为司琴清洁伤口,有没有弄疼司琴她们不知道,因为从头到尾,司琴连痛哼一声都没有。 他们用的是纱布,这是顾氏医馆最早推出的一种包扎伤口的透气消毒纱布,比绷带要透气好用。 如今西兰城各大医馆,包括皇宫太医署,都开始用这种比较好用安全的纱布了。 伺候司琴梳洗好,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又帮她穿好了干净的襦裙,她们这才端着东西下去。 西陵射给的药的确狠好用,司琴上药后,背后的伤便不痛了,凉丝丝的很舒服。 西陵射一直在院中六角亭里坐着喝茶,两命婢女出来回了话,说了司琴的伤势情况,他才离开去找了府医,让府医给司琴开些内服的药,让她的伤能好的快些,少……少遭些罪。 司琴并不是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就能哄好的小女子。 对于西陵射给予她的惩罚,她心里没有任何一点怨恨。 同样,西陵射给予她的这点施恩,她也没有半点感激。 他们是主仆,天生有着距离,主子惩罚下属理所当然,她只坦然接受惩罚,不违背主子命令,做好本分就是了。 …… 翌日,一大清早,司琴还是偷偷的离开靖南王府,去了金雁楼。 之前的伤过了一夜,倒是好了很多,可今日一动武功,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司琴姑娘你来了?”花缘君一早就在书房等司琴了,他拿起桌上的几服药,递给她,却闻到司琴身上有伤药气味,以及……淡淡的血腥气。 司琴伸手接过那几服药,脸上有些苍白的向花缘君道了声谢:“多谢花公子,我先回去了。” “且慢!”花缘君拦住了她去路,一把抓住她手腕,为她把了脉,气虚血弱,再看她的脸上淡淡的伤痕,她……她被人打了? “花公子,你做什么?”司琴本想拿了药就走的,谁料花缘君忽然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出了书房。 花缘君带着司琴去了他卧房,拉着她坐在床榻边,去柜子里翻找出了医药箱,转身走到床边,放下医药箱于床头小茶几上,打开药箱找着药,脸色很不好看的冷声道:“把上衣脱了。” 司琴明白他是想帮她治伤,可是……她不能在外久留,更何况……他们男女有别,这样不合礼数。 “你不脱,是想让我帮你脱吗?”花缘君挑出治疗外伤药,准备好了纱布剪刀,以及可以消毒消炎的药,回头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