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赞成墨少辰的做法。 “这样啊。” 短短的三个字饱含着浓浓的悲凉,听得骆向卿于心不忍,他怕再聊下去自己会心软,所以,匆忙问候之后便挂了电话。 医院。 顾承恩靠着墙壁打电话,刚才护士又来催单了,说是医药费已经维持不了几天。 他们给顾浩南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一天的治疗费都得上十万,偶尔有大检查或者专家会诊好几十万一天就没了,上次交的的几百万早已所剩无几。 而这边,公司的债务也成了顾承恩的一块心病。 “对,我是。” “是这样的,我手里还有一块地没有卖出去,等……” 那头已经不给顾承恩解释的机会,机械的声音传来,“顾总,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如果您再拖欠这笔钱,我们只好走法律程序。” 到时候不光顾家一切都要完蛋,包括顾承恩自己可能都保不住。 他不担心别的,就顾着病房里的儿子,那是他唯一的血脉。 这几天他总是梦到一个孩子,看不清模样,甜甜的喊着‘爸爸,爸爸。’ 那是他和冷秋琴的孩子,因为他的不重视而摧毁了。 顾承恩掐着电话木讷的站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即使医院有暖气他也觉得浑身冰凉,特别是晚上陪床,他冷的根本睡不着,偶尔眯会还要被噩梦惊醒。 咔擦。 病房的门开了,顾浩南穿着病号服沉重的走出来,顾承恩朝他看过去,这一眼心疼的要命。 “浩南,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快进去。”顾承恩紧张的催促,模糊的视线盯着儿子苍白如纸的脸。 即使用了最贵的药,请了最好的医生也逃不过这个病的命运,必须要换骨髓才能活命。 用那些药也只不过让他精神看起来好些,能支撑得久一点。 可现在,顾承恩看着儿子,如同一把刀生生的割着他身上的肉。 顾浩南杵在原地没有动,他整天躺在医院里,人都快废了。 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他自己猜测着应该是绝症,要不然顾承恩不会这么守着他,而且他的身体向来也没有这么差。 见他无动于衷,顾承恩用手将他往病房里推,“赶紧进去躺着,我给你去弄晚饭。” 生病的人力气敌不过他,顾浩南单手撑着门框,这才得以站稳,他吃力的拉住顾承恩,几近恳求的开口,“爸,你想办法让我和言言见一面好吗?” 昨晚他想了很多,万一哪一天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住,连句话都没给言姑娘交代就走了,他会死不瞑目的。 顾浩南从未想过自己一病就成了这样,想见心爱的人一面都成了困难。 如果言姑娘真的是墨少辰的妻子也就不难解释了,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过来医院看他,墨少辰那个男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来往。 “浩南……”顾承恩无奈。 顾浩南黯然的眸子盯着父亲,饱含着哀求,他苍白的唇色动了动,差点屈膝,“爸,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言言说。” 墨少辰那个人阴险狠辣,言姑娘如果跟着他过日子必定要吃苦。 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形式,否则,他走了也不安心。 “浩南,这事不容易办。”顾承恩两手扶着儿子,心都要搅碎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