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歌拉起沐小言的手,“作为朋友你必须听我一句话,无论什么事,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和墨少辰提出离婚啊,男人的自尊心一般要比女人强,他现在又待在骆家,可以说是除了骆老爷子他压根无处可去,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落井下石。” “我没有这个意思。”沐小言反驳,她听不得这种话,却不知她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这四个字的意思。 在墨少辰最艰难的时候提出离婚,不是落井下石是什么? 这是对她无情的最好诠释。 容清歌接过话,“可是我看到的就是这个意思,小言,你这么做的话不光是三少会误解你,包括所有人都会误会。” 连骆向卿那么明智的人都发了火,可见当时对沐小言有多气,更别说作为当事人的墨少辰。 “发生了事你应该去问他啊,怎么就一味的自己去瞎猜呢。” “你觉得我还能问什么,关系到以前的事,我也不想问。”沐小言还是想就这样算了,反正话已经说出口,她即使再心痛难受也得扛着。 况且,她的目的只是想离婚。 “小言,去见他一面吧。”容清歌终而说出了心里话。 夫妻之间,什么事情都得当面解决,这个样子只会把事情闹大。 沐小言双手抱膝而坐,她抿着唇,头埋在大腿间,就是不肯松口。 “就算要离婚,话也得好好说啊,也可以让他身体好了再商量。” 容清歌拿起玻璃杯把剩余的水喝下,为了他们两人的幸福,她也是拼了,“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这个时候和他说那些,你不觉得太残忍了么?” 残忍? 连容清歌都这么说,那么她的做法真的是残忍的。 “墨少辰,他不是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么?”所以,她去不去都没有关系吧。 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你是没看到他命悬一线的时候,连爷爷都陪在他身边,你说,能不严重吗?” 容清歌也没有夸大其词,墨少辰当时整个人真的像死了一样,床上到处都是血,无论怎么叫都没有反映。 今天骆家所有人都是心慌意乱。 沐小言动心了,她双手死死抱着橘色抱枕,在容清歌的说服下点头。 “那好,我和向卿说说,我们一起过去。” 沐小言想,只要墨少辰给她一个解释,她估计也能释怀。 毕竟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 她之所以这么计较,大概是因为她爱了。 自从容清歌怀孕,骆向卿开车就很稳重,等三人到达骆家已经到了后半夜。 车上的两个孕妇都一脸疲倦,骆向卿让容清歌在大厅歇着,他带沐小言过去后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沉冷的空气里夹杂着男人的怒气一通传来,沐小言感觉呼吸沉重。 她身体弱,有流产的迹象,今天又为了墨少辰的事情奔波,这个时间点也有点撑不住了。 “三嫂。”骆向卿突然转过身,喊她。 还是从前的称呼,却少了那份该有的尊重。 “有话请说。”沐小言敢来,自然也做好了被数落的准备。 “我还叫您一声三嫂都是看三哥的面子,如果你再做对不起三哥的事,哪怕你和清歌有再好的关系,我也不会放过你。”骆向卿盯着她,语气仿佛对一个陌生人的警告。 沐小言听着,她张了张嘴,最终放弃了反驳。 就像容清歌说的,大概所有人都认为她是那种狠毒的女人。 那么,这件事是她错了,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沐小言的默认让骆向卿的怒火稍稍消散了些许,毕竟她还是一个孕妇,情绪很重要,有些话也不能说得太重。 然而,等两人推开房间的门,里面却不见墨少辰的踪影,床铺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看这架势,墨少辰应该不在骆家了。 骆向卿第一反应是,三哥病情加重去医院了,他想也没想的往老爷子的房间跑去,沐小言愣了良久后跟了上去。 骆家大院里因为墨少辰的失踪再次炸开了锅。 骆老爷子刚刚睡下,佣人看到骆向卿意欲闯进去,赶紧拦着,“少爷,老爷子刚睡下,这几天累坏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三哥呢?” “三少不是在自己房里吗?” 骆向卿单手撑着额头,“我必须见爷爷。” 跟在身后的沐小言始终沉默着,这个时候她除了安静的等着,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墨少辰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到底会去哪里? 没等到老爷子出来,沐小言便先离开了。 她不能等下去,必须找人问清楚。 再次回去墨少辰的房间,和她来时一样,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