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都起来了,一边粗声粗气、一边又有些胆怯道:“你…你干哈这样看着老子?老子难不成还怕了你?” 王全德突然间笑了,但怎么看怎么显得阴险道:“呵呵!确实不用怕,你爷爷我……” “行了!”车内浑厚中略带沙哑的男子之音响起,显然是闭目养神被吵醒了,道:“你安生些。” “哼!算孙子你运气好。”王全德不甘心的放下马车青布棉芯油面帘子,先是对着外头车夫说了一句,随后回转过头便是谄媚讨好的笑容,道:“大公子醒了啊!可要饮水?我这儿带了些烧煮过的泉水,想必此时也温凉了,正好可以入口。” 隔着帘子里头的话也听得不十分真切,车夫不由的撇了撇嘴,但到底火气下去了,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想着方才仿佛被蛇黏着的那股不舒服感,不由的朝道旁吐了口唾沫,算是出了口气,此事便揭过不提。 大约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是胡香珊带着胡成却没有直接往家里赶,而是直接去了里长专门外租的屋子。租下这个屋子的正是那三个外乡人,也是胡家老爹自从拿了五百两银子手头宽松后,就改口称呼的贵人们租用下的地方。 ――― 已经刮了满脸胡子的江义,清理好自己的容颜恢复了他自认为魁梧但英挺的好相貌之后,便好心情的又添了些炉火多设了个炭盆、再为世子添了些烛油,坐至一旁擦试着不离身的黑色大刀,而程昭则将墨研好,将宣纸铺好之后。 世子坐在那儿,静静的练字,整人宅子在静谧之中,慢慢有了些人气与暖意。 “这宅子真是一点人气都无,世子为何特意搬过来?”总算感觉到一丝舒适的江义,放下已经擦拭的发亮的大刀道。他开始想念李秀才的宅子了。虽然每次都要忍他的脾性,道:“李秀才虽然脾气古怪,可好歹热汤热水热炉灶的。” “你能不能用用脑子?”程昭一如既往的反驳他道:“世子特意挪迁过来,定然有之用意。” “你脑子好,你为何不用?摆设?”江义回击道:“对于世子来说,我好歹能跑腿打探消息、办事也可靠,你呢!?只能干些丫鬟红袖添香的事。”小白脸!这三个字江义便在心中暗自说了。 “再是摆设,也至少赏心悦目,总也好过你。”程昭才不外露他的气恼,他冷着脸复又鄙视道。 江义与程昭两人年岁相仿,都是二十岁出头意气风发的好年纪,哪能会在外形上认耸呢!? 何况,他才揽了镜子孤芳自赏了一番,对自己的外形更加感到骄傲的时候,不过他定力可没有程昭好,他当即直起身来大声的表示不服道:“怎么?我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孔武健壮有力,大姑娘小媳妇哪个不喜欢?倒是你,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像是敷了层粉的那张脸让人瞧着都渗的慌,半夜三斤的可别吓着人家。” “你少在那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你那似钟馗的黑模样,半夜三斤吓坏人家的是你吧!”程昭嘴皮子也利索,何况他虽然文武双全,也算是偏文人出身,比之江义一个大老粗自学成材的来说,是更习惯于用唇舌伤人的,道。 …… “算算时辰也该来了!”两人正斗嘴斗的欢快,世子一直凝神静心的仿若未闻,此时突然出声,道。 两人皆心知世子算人算事皆准,于是顿时收声,玩笑之色收敛。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叩门声。江义起身应门,不多久,胡香珊与胡成姐弟俩就进了室内。 眼前被外头风雪冻得白中带红、头发略有丝凌乱,但神色平静的胡香珊,与眼眶一直处于气极或伤心至极才有的血红之色,牙关紧咬,一脸愤怒与不平的胡成。 姐弟两人站在眼前,世子放下笔墨,身子渐渐靠后静静的凝视着他们,尤其是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胡香珊的脸上,仿佛在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