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站在那儿冻的他直跺脚,但他的所有怨气却只能冲着那个马车夫去,恨恨道:“真是便宜了那个杀才,跑这么一倘得了这么丰厚的赏钱,也不晓得给我们将炭盆留下来。” 真是再好的情怀都被这声声抱怨给打扰消散了,大公子素来觉得自己是个宽厚之人,他瞄了一眼上下跳窜的王全德,无可奈何之下,也就当没听到而不理会。 好在王全德从来不会失了身份,何况他已经习惯了揣测大公子,当瞧见大公子那幽幽的眼神之后,这抱怨声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大公子挑了挑眉,摘下了遮住口鼻的棉巾,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笑颜,他转过头去望向王全德,道:“你倒是知趣的很啊!” “那是当然!奴婢可是大公子肚子里的蛔虫。”王全德立马躬身拍马屁,讨好的笑虽然因为天寒地冻的有些僵硬,但那谄媚的语气丝毫不减。 ――― 室内的落针可闻过后,便是恢复过来的胡香珊那清脆与毋庸置疑的声音响起。 “这世上本就没什么缠绵的毒。有的只是缠绵的病而已。”古代医疗条件落后,故尔许多病毒、病菌或者慢性病无法解释,便认为是中了毒,其实无非就是发现有些病源对某种暗疾有破坏作用罢了。而在废皇后的相关记忆中,也确实有一个王候世家公子,好像是那个……成靖侯府里的……因着遇到了什么神医,有了规避之法而起了效果,胡香珊结合与理清了思路之后,便慢慢道:“李公子好好想想那所谓的毒是何物,其中是否含有刺激与恶化李公子原有症症之物,便也就有针对之法了。” “那如此,你所说的又有何价值?你不是有法子医治吗?”程昭虽然依旧不信,但听她讲到这里,世子又没有出言制止,甚至还依旧有听下去的兴致,他也不免起了些期盼,问道。 “世子可否让我近观?”胡香珊抬眼要细细打量世子,但毕竟距离有些远,又是晚上烛火的光照不强,看不清楚之下,她便很自然的提出道。 这怎么行!? “不可!”程昭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可!”几乎是同时,世子开口道。 程昭再次无法抑止内心的震动,但到底世子开口了,他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暗自提防着胡香珊的一举一动。 胡香珊凑近世子身旁大约两米距离便停止了脚步,细细端详世子。那虽然苍白却是如玉般无暇的面容,华贵优雅的姿态,让她脑海里突然迸出: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真是场合时间都不对,更是时代不对,不能让他细细的品鉴一番。否则这等俊逸男子,她就算近不了身,也是可以通过媒体照片或是视频,好好的仔细的欣赏一番。哎!可惜啊! 大概是她盯着看的时间较长,程昭在一旁咳嗽以示不满与提醒。 而被她盯着许久的世子依旧是那样,云淡风轻的任由她反复细看。只有世子自己知晓,他的耳朵根处渐渐有一丝热烫。 回过了神,胡香珊转头看了看程昭,又道:“可否请李公子身旁之人伏在背上,听听是否有杂间?” “可!”世子应声,随后让程昭依言而行。 直直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胡香珊退后了几步,道:“世子有哮喘之症?是否若是染上了风寒,便迁移喉间,久久才愈,甚至因此症,而就惊撅,就像……就像上一次那般昏过去?” “是!”世子再次启唇应下。 “世子的被褥是否几天一换,每每换洗,必要阳光下爆晒,可在冬日这等艳阳天不多,日头之力不足,便备下的量要比春夏两季更多?”胡香珊又问道。 “是!”世子依旧回道,但他的目光却是慢慢的移向了胡香珊,似乎有了些焦距与认真。 事实上,世子也确实在不动声色的仔细瞧她,这种仔细与之前的打量不同,这一次,在烛光之下,他注意了许多无关的细节,比如她的皮肤很好如白玉雕成、双唇柔软细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