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为什么? 夜怀央拧着眉头沉默不语,片刻之后,脑海中忽然现出一丝灵光。 难道谢芸和谢渊还有其他的纠纷? 当下她就对辞渊道:“你再去查查,看谢渊当上家主前后都做过什么事,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放过,要尽快,也要隐秘,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辞渊躬身施礼,然后迅速离开了。 房间内重归静谧,只听得见夜怀央的手指叩击桌案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清脆而有规律,正如外街的巡夜人打更一样,不知不觉时间就从指缝中流过了。 暮色渐浓,廊下露水又重了起来,最是一夜深寒时。 桌上还有一大摞卷宗没看。 夜怀央放下笔,转而按住额头闭了会儿眼睛,似已倦极,夜风扑帘而入,连带着烛火也摇了摇,映出她睫下那片厚重的阴影,怎么都驱散不去。房门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开合声,她听在耳朵里却没有睁眼,只轻声道:“月牙,你先去睡吧,不必在这伺候了。” 没人回应。 夜怀央察觉不对,骤然睁开双眸,只见一片宽大而模糊的暗影压了下来,还未来得及惊叫就被人拢进了臂弯,那人一身料峭寒意还未褪去,刺得她脸颊微微发痒,却隐约透着松林碧草的清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一瞬间的讶异过后,夜怀央惊喜地勾住了楚惊澜脖子,那股子倦意似乎都随着他的到来而消失殆尽。 楚惊澜一身玄色暗纹锦袍,未戴冠饰,打扮得甚是随意,眸光紧攫着她的小脸,须臾之后低声吐出几个字:“为何半夜不归?” “我不是差人回去报信了么?手头事情太多,今晚就宿在本家了,倒是你,外头天寒地冻的你跑这一趟做什么,该早些睡的……” 夜怀央絮絮叨念的声音猛地顿住,旋即弯下了身子,左手按在腰间,似有些颤抖。楚惊澜面色一凝,迅速抱起她走向内室,然后小心地放在那张窄小的软榻上,并沉声问道:“腰又不舒服了?” 她咬着唇轻轻点头。 “我去唤人请大夫来。”说完,楚惊澜转身便往外走,不料被夜怀央拉住了。 “我没事,多半是在车上颠了一天,回来又坐了这么久才引发的,睡一晚就好了,你这样出去,家里人都该被惊动了。” 伯父伯母向来最疼爱她,若让他们知道这事怕是要急坏。 楚惊澜冷然抿唇,显然不同意她就这么凑合一夜,但见她频频蹙眉抚腰的样子又不忍心与她争执,只好重新坐回了榻边,一边给她揉腰一边严声说:“若是等会儿还难受得厉害,你说什么都不好使。” “知道了。”夜怀央柔然一笑,斜过去偎进了他怀里。 话说这软榻也着实窄了些,她身段如此纤细,躺上去都没留下多少空间来,楚惊澜半边身子还悬在外头,扯来团花锦被盖住她之后也没走,就这么靠在边上,那姿势她看了都觉得难受,遂抬起胳膊推了推他。 “要不你先回王府吧,我现在不好走动,况且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处理完……” 楚惊澜眸心似有火花闪过,盯了她片刻忽然凌身压下,低沉的声线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赶我走?” 夜怀央心尖一颤,连忙答道:“没有,我不是怕你休息不好么……” 话音刚落,那双棕色的犀皮靴就被甩在了地上,楚惊澜挤身上榻,顺手抄起夜怀央让她趴在自己胸前,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令人反应不及。夜怀央夹在他和被子中间,上头暖和,下头更是热得发烫,微微抬眸,楚惊澜下巴到颈子那一线性感的轮廓就这样落进了眼底,她顿觉喉咙发干。 “从前黏得那么紧,今天倒盼着我走。”楚惊澜掌劲稍重,将她狠狠压向自己,“我是不是把你喂得太饱了?” 夜怀央倏地涨红了脸,似一颗水灵灵的蜜桃般鲜嫩可人,粉唇开合,轻轻抖出几个字:“没、没有,我……” “没有?”楚惊澜眸心的火花又溅出了几点。 “有有有!”夜怀央猛地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我吃饱了,吃够了……” 回王都这一路上夜夜笙歌,差点把她折腾死,哪里还吃不够,都快撑死了! “所以就不需要我了?”楚惊澜不怒反笑,俊美的面容竟生出几丝邪魅来,一双乌眸更是犹如妖火在闪,呼哧两下就将她的神智烧成了灰烬,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个问题……怎么好像答什么都是错? 夜怀央不说话了,哆哆嗦嗦地爬上来亲他,这个时候,身体还是老实点好。 果然,楚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