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份特殊,容我?提醒一句,小心,玩火自?焚。” 鹿鸣珂背过身去:“要我?回幽都,可以,我?有个条件。” “殿下请讲。” “我?要虎符。” 祝炎颇为为难:“殿下这条件真是?难办,不过殿下放心,我?会转告陛下的。” “你可以走了。” 祝炎抱拳:“殿下保重。” * 羽徽若饮了三盏酒,脑袋晕乎乎的。 她絮絮叨叨与云啸风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灯烛不知不觉烧了一大截。 天色已晚,该回去了。她捧起琉璃灯,掀开?灯罩,吹灭烛火。 细白烟雾腾空,四周骤然陷入黑暗,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掠入屋内,掌风击中她的后颈。 羽徽若昏过去前看到了半张布满魔纹的脸。 再有意识时,躺在一张柔软的榻上,羽徽若勉强掀了掀眼皮,入目是?纱制的垂帘,薄薄一层绯红,如大雾涌动?。 帐外站着两道人影,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为师赠予你一份大礼,好好享受。”羽徽若只听到这句就?没声?了,说话的那人拂袖而去,接着,是?屋门合起的声?音。 羽徽若重新闭上双目,袖中的手摸到明玉刀。 隐约有人走到床前,撩起帘子,而后,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伴随着低低两声?叹息。 他?的手伸过来,羽徽若的明玉刀刺了出去。 那人不躲不闪,迎上她的刀锋。羽徽若腕底翻转,将刀锋换了个方向。 “姜潮生?” 羽徽若的目光往下移,落在姜潮生指尖。姜潮生攥着一床薄被,显然是?打算替她盖上。 “好久不见,羽师妹。” 羽徽若悄然将他?打量着。许多日子没见,他?脸色愈发惨白,双颊深深凹陷下去,全身上下瘦得皮包骨头,半弓着身子,不见二师兄昔日的半分风流倜傥。 “咳咳。”姜潮生松了被子,收回手,低声?咳嗽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你怎么会……” “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姜潮生接过她的话,“我?与祝炎联手杀了明华剑尊,亦被他?重伤,几乎丢了半条命,我?这副模样怨不得旁人,是?我?咎由自?取。” 血魔一族,但凡损毁元气,饮足鲜血即可,他?这副苍白病弱的模样,看起来有十天半个月没有饮血了。 七曜阁意气风发的二师兄,沦落到要饮人鲜血为生,其中的不堪,大概只有姜潮生一个人知道了。羽徽若与姜潮生相?交不深,这几个月的同门生涯,她看得出来此人心高气傲,有所坚守,不是?凡夫俗子能相?提并论的,落得如此,确实?叫人心酸。 羽徽若唇瓣翕动?,半晌,说道:“恭喜你大仇得报。” 姜潮生笑了:“你是?第?一个恭喜我?杀了明华剑尊的。” 羽徽若问:“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回头……是?回不了头了。”姜潮生目光越过她,变得飘忽起来,“走一步,是?一步,总要顺遂自?己的心意,逍遥痛快才是?。” 他?已是?血魔,仙门和人间,大抵是?容不下他?,天渊对面的幽都,又岂是?什么好去处,他?说的逍遥痛快的活法,羽徽若想不出来。 羽徽若将明玉刀插回刀鞘,舔了下干裂的唇瓣,沉吟道:“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你若不嫌弃,可以随我?回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