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个事情一查起来就复杂了。 是谁提议的要邀请未来往后共赏柳清池里的荷花? 又是谁拉十八王子姬桐戊喝酒? 还有是哪个王八蛋告诉姬桐戊站在岸边穿白衣的小姑娘是没主的? 总之,这个事情查起来没完没了。 不查吧,天子被儿子戴了顶华丽丽的绿帽! 查吧,就连天子也不知晓这事儿能不能查的清楚。 天子头疼了,一恼怒,先让人打了姬桐戊二十杖。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林夫人上了回吊,天子得知的时候,脸色阴沉,看得出来缓了半天才道:“死了没?” 底下来报的奴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差点儿没直接昏死过去。 一时间,王宫里人人自危。 林夫人那尚未出嫁的两个女儿和尚未成年出宫的三个儿子,乱作一团。 十九王子姬桐啸求到了姬桐雪的面前。 “十七姐,你得救救十八哥。这事儿就是那韩夫人栽赃陷害,若我们几个完了,那韩夫人的魔爪势必要伸到大王兄那里。求十七姐怜悯啊!” 这事儿到底是贼喊捉贼,还是栽赃陷害,并没有定论。 小十九今年才九岁,哭哭啼啼地跪在姬桐雪的面前。 要说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恐怕穷人家的小孩当家还没有帝王家的小孩早呢! 时势造人,连九岁的小孩,都被人当枪使了。 姬桐雪看着那小人很是无语,他们料准了她会不忍心是吗? 可惜了,她身体流淌的也是帝王血。 姬桐雪一连多日都没有出现在天子面前,就连宫门也不常出了。 司铖得有两日未见她的身影,侍卫排班,轮到他轮值的时候,他托后宫的侍人给赵阿宝送了个口信儿,说他想去看看那匹枣红马。 赵阿宝是与姬桐雪的贴身侍人,平日里还得伺候她更衣沐浴。 一听那小侍人过来传信,略显烦躁地说:“他想他就去看,那马不是在马厩,怎么报到王姬这儿来了?” 姬桐雪的耳朵灵敏,停下了手里的画笔,高声问:“赵阿宝,什么事情?” 赵侍人撇嘴,迈脚进去,不情不愿地说:“就那个当了侍卫的马奴,人都是往高处走,他倒好,居然还惦记着那匹枣红马!” 姬桐雪想起来了,偏了头道:“去,叫他来。” 司铖如愿见到了姬桐雪。 堂堂的十七王姬召见一个侍卫,她高高地坐在高位上,端详了他一会儿,道:“你最近过得怎样?” 天子还道奇怪,最近宫中各种事务杂乱,倒是那个一向事多的小十七,却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似的。 天子好奇,让刘侍人宣十七王姬觐见。 刘侍人到的巧,姬桐雪刚刚跟司铖说了刚刚那句话,司铖都还来不及回答。 刘侍人的眼睛落在了堂上跪着的侍卫身上。 “王姬,这是……” “哦,上回救过我的马奴,闲来无事,找他聊天!” 刘侍人一点都没觉得奇怪,十七王姬一向由着自己的性子。 刘侍人淡淡地笑笑,“十七王姬,大王有请。” 姬桐雪从高位上施施然站了起来,抚平了衣裙,道:“那就走吧,可别让我父王等急了。” 她低垂眉眼看了看司铖,“司侍卫,你同我一道,等在大王的宫殿外头。” 司铖抬眼看她,内敛又快速地笑了一下。 大王的宫殿一如既往有一种陈腐又清新的味道。 据说男人都喜欢这里,即使来这儿要三叩九拜。 那个平平无奇,却放着光辉的座位,就像是太阳,让人不敢直视。 可现在,大周的十七王姬和天子一起坐在这王位上。 这父慈女孝的场景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外头吵嚷的声音给打断了。 天子的眉头蹙到了一起,不悦地问:“何人吵嚷?” 门外的侍人听见里头召唤,唯唯诺诺地出现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