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笑着说,“原谅你,你能理我远一点吗?” 当然是不能的。 然而这话一出,周围鬼鬼祟祟窥过来的目光,瞬间亮了几十个瓦数。 李忱斯:“……” 时维:“……” 李忱斯默默地看着他,时维静静地看回去。最后男人叹了口气,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阿时。” 时维:“……” 李忱斯:“我知道孩子没有了,你很难过,但我们还会有其他孩子的。” 时维:“……” 李忱斯深情款款:“那是个意外,阿时,没有人想要它发生。但它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不能用这个意外来惩罚自己,也不该用它惩罚我。” 时维:“……” 李忱斯疑惑:“阿时?” 时维正陷于活体人工雷阵之中,目光呆滞肢体僵硬口不能言。 最后他面露疲惫,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而身后,伴随着众多白炽灯般灼烧的目光,某人喊着“阿时阿时”追了上来。 “咔嚓。”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锁上,刚刚关闭索引的时维转头,看到李忱斯把对外标识换成了“请勿打扰”。 “有人怀疑你的身份?” 时维看着对方的动作,短暂的意外后反应过来。 其实从地球人的脑回路出发,时维一直觉得,活的太久、搞过事情太多的人,比如李忱斯这种,神经多少有点不正常。 他应该没有人格分裂之类的精神疾病,也不会因为一星半点的刺激,突然变态去报复社会。或者说这种寿与天齐、力拔山兮的生物,某种程度上早已活的自成体系。 一般人很难真正走近他们的世界,更别说打破或扭转它了。 但这种自洽的稳定,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够理解。正如朝菌不解大椿之寿,时维估计自己再过个二十年,也没法知道李忱斯的大脑在想什么。 但是,不管演戏是李忱斯的爱好、习惯、或者过往遭遇的后遗症,其中依然隐藏着有迹可循的真实目的。如果说走廊里的天雷对话纯属戏瘾发作,那么此刻封锁门室的行为,就有点多此一举。 除非,这些都是他算计好的。 “你可能忘了,维维,过去的十年我在哪儿。”李忱斯走到另一张桌子后面,同时开启了引力装置,“‘贪狼将军’树敌太多,你当时的身体情况和□□没什么区别。无量星是范围内最好的选择,但这并不代表——十年过去,什么都不会变化。”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谨慎总是没错的。” 时维嗯了一声,已经很习惯这种画风的突变:“我们怎么过去?” 今早起床后,他问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