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欢乖乖应声。 其实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的小人还是远着些的好。 想着先前容衍御剑飞行时留下的那句话,卓欢估摸着他有话要对容景说,赶忙找借口离开:“那什么,我去摆饭。” 容衍果然点头:“你去吧。” 容景也知道容衍有话对他说,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容衍咬着牙对他说:“她倒挺向着你的,一味为你开脱,可就算指使的不是你,纵着她这么为所欲为的不还是你?” 顿了顿他又说:“难道我之前领会错你的意思了,你并没有把她培养出来的意思?” “一开始我当她是我的责任,既然我把她领了回来,就应该对她负责。” 容景淡淡地说:“后来剑无的事让我发现,她比我想象的要机警,所以我就想着,那就把她培养出来吧。” “等等……” 容衍吃惊地问:“你的意思是,那次发现无剑的不是你,而是她?!” “感知、感觉、感情……” 容景垂了垂眼睫:“这些所有相关方面都是我的弱项,你知道的。” “那还真是她发现的?!” 容衍更加吃惊了。 “她发现的应该不是无剑,而是危险。” 容景实事求是地说:“她似乎天生对危险有种特别的感知。” “不管是什么,这也值得重视了!” 容衍慎重地说:“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她比我之前以为的还要天才,真的不能容她就这么荒废了!” 顿了顿,他又说:“我不是要跟你抢人的意思,说起来,她偏向感知方面正好跟你互补,你先前说你喜欢她那么……” 容衍伸了伸手做了个捧剑的姿势:“总之我还以为你想把她培养成你的专属剑修的。” “一开始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 容景静静地说:“剑是凶器,握剑的手需要冷酷、强大——这不适合她,她固然足够冷静、周密、果断,但是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不是冷酷,相反给我的感觉是暖暖的。她这样很好,我不想改变她。” “这意思是……要放养了?” 容衍痛心疾首:“就让她这么不务正业着?” “她并没有不务正业。” 容景认真地反驳:“虽然我不详细知道,但是我能猜出来,她做这些都是有自己的规划的。” “规划?!” 容衍狐疑。 容景点出:“求人不如求己。” “你的意思是……” 容景思索了一会儿,惊骇了:“你是说她并不打算伸手朝门派要资源,也不会问你要,而是打算自己把她自己需要的那份资源挣出来吗?!” “她是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人。” 容景肯定地说:“她从来没想过要依赖别人……包括我在内。” “这感觉像是个暂寄的散修似的,似乎随时都能两袖轻松的走人。” 容衍牢骚说:“你就不怕留不住她?” 容景反问:“为什么一定要留住她?” “这不得问你吗?” 容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容景罕见地朝他笑笑,轻描淡写地说:“我去吃饭了,你自便。” 这是……要跟她走的意思? 容衍看着容景的背影惊骇莫名。 一时间他又有些发怔:难道这就算是认主了? “应该不至于吧。” 容衍嘀咕了一句,纳闷地回去了。 卓欢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其实心里挺好奇他到底跟容景说了什么的,但是boss自己不提,她也不好去问,只默默地给容景盛好饭。 只是这顿饭注定吃不消停,她刚准备去把门关上,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不大的小姑娘,但比她跟容景略大点儿,大概十五六的样子,皮肤极为剔透,好到像剥了壳的鸡蛋。 她长得也非常好,头发尤其的黑,乌鸦鸦的又浓又密,只是瞳色略浅,浅到像冰,但这样的瞳色又意外的适合她,因为她的面部表情如瞳色一样带着寒气,有种天然的冷淡,近乎容景的面无表情。 她的装扮跟容景也比较类似,一样款式的道袍,一样只在额前压了一条抹额。只不过容景那条抹额是淡金色的,她这条是透明纱带,只在中间夹了些不怎么分明的银丝,材质一如她罩在冰蓝外袍上的那件纱衫。 卓欢在心里默默猜测:这难道也跟她的月白道袍似的,是制服来的? 筑基弟子其实她也见过几个,都不是这样的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