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俩帮我出出主意。”荀久耸耸肩,“如今只剩半个月的时间,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一批既懂得药理,又精通穴位,还甘愿签下生死状的妇人?” “这……”陶夭夭一时语塞。 季黎明也犯了难,烦闷地道:“难道除了这种法子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医治女帝了?” “有啊。”荀久眨眨眼,“等死。” 陶夭夭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要这么严肃嘛!”荀久笑嘻嘻看着二人,“原本不怎么严重的事被你们这么一说,就跟我快要上刑场似的,我都被你们弄得紧张了。” “能不严肃么?”季黎明挨着她坐下,一声接着一声叹气,“我这才离开燕京几天而已,回来就听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昨夜来找你你又不在,我头发都快急白了!” 荀久撇撇嘴,暗自想着她这个主刀医生都不着急,这两个人倒先替她急上了。 “怎么不见招桐和柳妈妈?”荀久朝院内四下扫了一眼,没见到那二人的身影。 “去菜市了。”季黎明道:“本少和女侯来了,你怎么也得招待我们一顿饭吧!” 荀久挑挑眉,“若是你们俩能别再愁眉苦脸的,莫说是一顿饭,便是十天半个月的我也请得起。” “我们这是在担心你。”陶夭夭望着她一脸淡然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荀久拖长了尾音,“反正事情已经在进行中了,便是你们真的把头发给急白了也无济于事不是么?倒不如好好坐下来聊点别的,比如说等我的店铺装潢好,你们这些领导可得在我开业当日前去捧场,有没有礼物无所谓,关键是你们得在观众面前亮相,得让他们知道我云水斋的开业排场。” 季黎明低嗤一声,“你又不是开的酒楼,本少一个大老爷们儿去胭脂水粉店作甚?” “去欣赏欣赏我的新店铺啊!”荀久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整天表妹挂在嘴边,原以为是个好兄长,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就推脱,胭脂水粉店怎么了?我那里面还有珠玉宝石,新式服装呢,秦王去得,你就去不得了?” 季黎明来不及闪躲,堪堪挨了荀久一脚,痛呼过后眉开眼笑,“你若是能将子楚弄去,二少我便屈尊降贵去一趟也无妨。” 荀久瞪他,“说得好像去一趟我的店铺,你就要掉块肉似的。” “女侯呢?”荀久将目光转移到陶夭夭身上,“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我亲自为你量身打造一套衣裙,包你满意。” 陶夭夭面上一喜,虽然认识荀久时日尚短,但也算了解荀久做事一向出手不凡,听闻有新式衣裙,她自然万分感兴趣,欣喜过后眉心聚拢,抿唇道:“那你可得好好把命留到新店开张那一天,否则你若是早早走了,我可不会给你上一炷香烧一张纸钱。” “你放心好了。”荀久挑眉笑道:“便是冲你这句诅咒我的话,我也该好好活着,否则怎么找你报仇?” 陶夭夭顿时无语。 荀久心思一动,凑近了问她:“你昨天去秦王府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宫义?” “羞不羞!”陶夭夭狠狠瞪她一眼,复又赶紧垂下头,小脸上红霞灿烂,“哪有你这么问的?” 荀久见陶夭夭这样子,便知她是对宫义起了兴趣。 突然想起那天宫义在翠虹轩挑镯子的情形,荀久默默叹息,这两个人,只怕是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宫义那性子,能亲自站到翠虹轩里面去挑玉镯,证明被他打碎镯子的那个女子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意义的,否则他也不会仔细挑了这么久还是不满意。 瞥见荀久愣神,陶夭夭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面带疑惑,“怎么了吗?” “没什么。”荀久笑着摇摇头。 旁边季黎明却将这二人方才的神情看在了眼里,满面惊讶,“原来女侯竟然对宫义……” “别胡说,没有的事儿!”陶夭夭低嗤,“你要敢出去乱说,我饶不了你!” 季黎明是情场高手,陶夭夭的这般遮掩怎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托着下巴摇摇头,他无精打采地道:“没有那就最好,若是女侯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儿兴趣,那我建议你还是赶紧早些掐断这心思,秦王府五大护卫里面,其他的我不敢说,但唯独宫义最为特殊,他是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的。” 季黎明这番话,让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