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她必须弄清楚,否则心中就好像时时揣着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突然就炸开了,到时候只会让她猝不及防。 郁银宸慢慢点头。 荀久几乎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如果今天不问,她以为他是记得的,然而现在听他说来,每当发作的时候,那个满头银发的人就完全没有郁银宸的意识,就好像……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不是双重人格,荀久非常确定,可到底是什么,她一时思绪混乱,想不出来。 郁银宸见到荀久脸色不太好,忙上前一步,温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你请便。”荀久甩甩脑袋,逃也是的飞快回了房,重重关上门以后,她后背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心脏突突跳个不停,竟是慌乱不已。 郁银宸目送着荀久飞快回房的那一幕,心中对她这个反应很是奇怪,可他知道她不喜欢他太过靠近,索性没做他想,只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 蛊虫被封印以后,宫义恢复了大半,脸色也在逐渐好转。 陶夭夭于床榻前坐着,仆人很快就就把汤药端进来,聂清接过,准备亲自喂表兄。 陶夭夭嗅了嗅那碗苦涩的药汁,摇头道:“这般喂,宫义铁定是不会喝的。” 聂清愣住,“那要如何?” 陶夭夭吩咐仆人,“宫义喜欢吃甜的,你去准备一碗蜂蜜水来,待会儿喂了药之后就立即给他喝下。” 仆人应声退出房门。 聂清不太相信宫义这么个大男人竟然连药都不能喝,他凑近了一些,用汤匙舀了药汁往宫义嘴边送。 宫义紧咬着牙,死活不肯喝。 陶夭夭忍俊不禁,掩唇笑道:“聂四少,你可不要浪费了这些珍贵的药汁,没有甜的东西辅助,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喝药的。” 聂清皱了皱眉,低声咕哝,“什么怪毛病,一个大男人还喜欢吃甜的?” 陶夭夭没说话,她并不觉得宫义喜欢甜食有什么奇怪的,相反,她觉得很可爱。 仆人很快就调好了蜂蜜水送进来。 陶夭夭俯身,在宫义的耳边轻声道:“宫义,该喝药了,等喝完以后就有蜂蜜水喝。” 床榻上的人面色微微松动了几分。 聂清一见,顿时大喜,又有些惊奇地看着陶夭夭,“你也太神奇了,他分明在睡梦中,竟能感知到你的话语。” 陶夭夭但笑不语。 宫义只是暂时性昏迷而已,意识还是有的,更何况他能感知到说话的人是她,他自然会全身心地放松。 聂清见状,索性将药碗递给陶夭夭,笑道:“看来,还是陶姑娘最了解表兄,即是如此,那这喂药的重任便交给你了,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我也不多停留了,这边,就麻烦姑娘多多照拂。” “应该的。”陶夭夭淡笑,点头。 聂清走后,陶夭夭掏出绣帕,一边给宫义喂药,一边帮他擦去嘴角溢出来的药汁。 宫义一开始眉头紧皱,但听到陶夭夭的声音以后,逐渐缓和下来,最后竟主动张开嘴巴。 陶夭夭失笑着摇摇头,继续给他喂药,一碗汤药很快就见底,她又把仆人端进来的蜂蜜水喂了下去。 终于尝到甜头,宫义便是在梦中,嘴角也微微往上翘了翘。 喂过药以后,陶夭夭依旧寸步不离地守在床榻前,就连眼皮打架了也不敢趴下睡觉。 黄昏时分,宫义终于转醒过来,一眼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