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被呛了一下,同时被冻得打了一个哆嗦,小声说:“好冷。” 北堂第五说:“是阴气。” 他说着,手指轻轻晃了一下,几只小凤凰从外面飞进来,瞬间将屋子打亮,屋子就是转身的距离,一张床,是双人的,角落有个灶台,另外一边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非常简陋,连个大衣柜都没有。 屋子里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还有腐臭的馊烂味,卜凡注意到,灶台上还放着饭,不过已经长毛了,这大冬天的竟然涨了一堆的毛,还有点发冻了。 北堂第五皱着眉在四周看,表情很严肃,卜凡有些奇怪,小声说:“这是谁的房子?” 北堂第五说:“那个跳井的工人。” 卜凡吓了一跳,说:“是他的?”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说:“还记得咱们去看他的坟吗?” 卜凡点了一下头,当时自己晕过去了,后来的事情不清楚了。 北堂第五说:“他的坟包是空的,里面卷着一张草席子。” 卜凡惊讶的说:“空的?” 北堂第五又说:“不止如此,挖开草席子之后,草席子里出现了一朵血画的鬼头花。” 卜凡的眼睛睁大,说:“是……是和苏久兮肩膀上的一样?” 北堂第五点头说:“没错,是怨气所致。我打听了一下,吕家的人说那个工人因为妻子和别人跑了,所以想不开跳井的,他家就住在这里,所以我打算来看看。” 卜凡也打听了,的确是这样,人家都说是因为他的婆娘跟人跑了,所以想不开大半夜跳了井,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致使有了怨气? 卜凡想了想,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袭击不相干的人呢? 还有鬼头花,为什么两次出现了鬼头花?总不能是他的婆娘最喜欢鬼头花吧? 卜凡觉得一定是大脑抽筋才会喜欢这种外形可怕的花…… 卜凡想着,北堂第五已经快速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摇头说:“饭在火上,衣服也收拾的很整齐……” 北堂第五说着,皱了皱眉,还从床铺的枕头下面摸出了一只口红,口红不算是很贵的牌子,但是也有几百块钱,这种东西在这个破烂的房子里看起来是极其不协调的奢侈品。 北堂第五拿出来放在手里掂了掂,说:“不像是跑路。” 卜凡也觉得,如果真是和人跑了,这种奢侈品应该带走吧? 卜凡走过去看了看,角落的地方整齐的叠放着一些衣服,有男有女,两个人转了两圈,卜凡觉得特别冷,尤其是这个屋子里格外的冷。 北堂第五说:“这地方阴气太重,出去吧。” 卜凡点了点头,不过刚走一步,突然惊讶的说:“等等!” 北堂第五回头看他,卜凡蹲下来,指了指桌子的位置,然后把桌子脚挪开了一些。 卜凡躲开桌子,两个人立刻就看到桌子脚的位置有点黑乎乎的东西,颜色很深,还黏糊糊的,桌子脚有些不平,撞掉了一点儿,木屑很糙,木屑里也有那种黑乎乎的东西。 卜凡说:“这是什么东西?油泥?” 北堂第五眼睛一眯,说:“是血。” “血!?” 卜凡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桌子脚上竟然有血? 北堂第五伸手摸了摸那个桌子脚,很糙,似乎是撞掉了,而且上面有血,卜凡眼睛很尖,竟然连这个都发现了。 北堂第五说:“这件事情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说着招了招手,示意卜凡跟上,两个人走出房子,就往回走去了,一路上都有火凤凰照明。 卜凡肚子里的疑问有些多,充满了阴气的房子,桌脚的血,不断出现的鬼头花,卜凡觉得,那个所谓跟别人跑掉的女人,其实很可能也凶多吉少了,但是谁干的?为什么?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人往回走,北堂第五手中的对讲机突然“嘶啦”响了一声,传来了电流声,很快就接通了,对方是叶一夏的声音,非常急促,说:“北堂,卜凡?” 北堂第五立刻回答说:“怎么了?” 叶一夏的声音有些焦急,说:“祁戌受伤了!” 卜凡有些惊讶,之前那两个人明明在做很亲密的事情,结果怎么突然受伤了? 不过那两个人守夜的位置是枯井,卜凡和北堂第五也不敢松懈,北堂第五说:“我们立刻过去。” 卜凡和北堂第五赶过去,祁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