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过来。作为地主代表,出言招呼的必须是杭三少—— “慢吞吞的干么呢,赶紧过来啊!” 房少主眉开眼笑,颠颠儿一溜小跑就奔过去了。 到跟前,青风上来就是一拳:“臭小子,怎么才来!” 凡事多思多虑的青三公子在房书路这里,倒是从不见外,毕竟相识多年,太了解彼此的脾气秉性。 果然,房书路揉一揉胸口,又露出好脾气的笑容:“帮里还有些琐事,就来晚了。你们刚刚聊什么呢?” “还能聊什么,”青风吹了记口哨,“肯定是咱们勇闯崇天峰救人的春少侠和单凭一己之力便让沧浪暗花束手无策的裴少侠啊。” 春谨然翻个白眼,话里却情真意切:“青三公子太谦虚了,没有你舍命相助,我们哪能全身而退。” 青风早料到春谨然会这样讲,立刻拉过来裘洋:“说到舍命,裘少主才是实至名归,而且做得滴水不漏。” 裘洋没春谨然的好脾气,直接一脚踹上去,表达自己被揶揄的不爽。 这下绝对不在青风的算计里,当下“哎呦”一声,是真疼了。 裘洋满脸得意,爽了。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都跟着乐。 房书路觉得一路奔波的疲惫都在这嬉笑怒骂中舒展了,明明彼此友好着,照应着,却偏又说不得好话,真真是不吵不笑不热闹。 “裴少侠,伤势恢复得如何?药人的毒都清干净了?”笑过了,房书路真心关切道。 “还行。解了。”前两个字回答第一个问题,后两个字回答第二个问题,没有多余的话,看似冷淡,可与裴宵衣接触过的人便能听出来,这已经是十分真诚友好了。顿了一下,他又道,“多谢。” 多谢此刻的关心。 多谢那时的帮忙。 房书路懂,也不多言,经历过西南、崇天峰后的他们,再彼此客气,就矫情了。遂不着痕迹转了话题:“丁神医还真是厉害,话说他怎么没来?” “四弟去送的喜帖,”答话的是杭明哲,“说是小筑附近有村民染了时疫,丁神医走不开。” “医者父母心啊。”青风难得正经感慨一句,余光却忽然瞥见一张新面孔,立刻换上客套却热情的笑脸,“祈楼主怎么也来这么晚哪!” 已经在春谨然身边站了快半个时辰的祈万贯黑线,用沉默表示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春谨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青风兄,祈楼主都跟咱们聊半天了。” 青风是真惊愕了,很认真地看向其他少侠:“真的?” 裴少侠耸耸肩:“不知道。” 裘少主皱眉:“假的吧。” 白浪有些不好意思:“真没注意。” 杭三少别过头:“咳。” 房少主一脸无辜:“我刚来。” 定尘垂下眸子:“阿弥陀佛。” 祈万贯看着这帮生死之交,心头只翻滚着四个字:“人面兽心!” 唯一从里到外还算是人的春少侠将之揽过来,轻轻安抚:“别这样,你看郭判和戈十七,连想都没被想起。” 没有对比,就没有温暖。 祈楼主瞬间就释然了,还好心情地关心起那二位伙伴:“对啊,他俩咋没来呢?” 八双眼睛又看向杭三少。 这回杭三少可不背锅:“鬼知道他俩跑哪儿去了,喜帖根本送不到。” 戈十七行踪不定可以理解,郭判最近好像也没了消息,伙伴们面面相觑,满腹狐疑。 春谨然算是唯一了解些内情的,可毕竟是郭判的私事,又事关朝廷,他也不便多言,遂装成和大家一样满头雾水。 所幸这并非什么大事,一聊一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