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什么?” 戚映眼巴巴看着他,真是委屈死了。 她也不想跟着他爬这么多层楼啊,可是她死活追不上,喊又喊不出声。 上课铃刺耳地响起来,季让皱眉道:“回去上课。” 戚映缓了小会儿,终于不那么喘了,松开栏杆继续往上走。 季让咬牙:“让你回去上课听到没!” 戚映走到他前面那阶台阶,微微仰头。还喘着气,嘴唇透润得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动出汗的原因,季让总觉得她身上那股浅淡的草莓香更浓郁了。 搅得他心浮气躁。 戚映朝他伸出手。 掌心里,躺着一颗草莓味的软糖。 他心脏咚咚两声,像撞在鼓面,余声在体内来回回荡。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跟着我,就是想给我这个?” 她歪着脑袋甜甜冲他笑,星子般的眼睛好像在说:是呀。 季让盯着那颗草莓糖。 因为掌心温度太高,糖分融化,甜甜的草莓味蒸发在空气里。 他低声说:“老子不爱吃糖。” 白皙掌心透出浅浅的粉色,手指又白又细,还能看见指头柔软的小漩儿。 半晌,他伸出手,拿过了那颗糖,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 甜得要命。 可莫名其妙让他暴戾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戚映见他吃了糖,眼睛开心地弯起来,又看看手表,发现已经上课了,嘴巴一张,飞快朝他挥挥手,掉头就跑。 季让喊:“跑慢点!” 哒哒哒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道,周围安静得只有他吃糖的声音。 通往天台的门上了锁,不过他早就搞到了钥匙模,自己配了一把。打开锁,清凉的风迎面扑来。 季让吃完草莓糖,舌头在嘴巴里卷了一圈,然后拿出手机,心平气和给季芊打电话。 很快就接通,季芊还没说话,他淡声问:“你什么意思?” 季芊沉默了小会儿才说:“那张照片,一直放在二叔的钱包里。” 季让嗤地笑出来,讥讽道:“所以?你想证明什么?他念旧?还是他愧疚?” 季芊叹了声气:“你别冲我发火,你以为我想接这个差事跟你说这些啊?只是全家只有我能联系上你,这不没办法吗?你不想回来就算了,我跟他们说你把我拉黑了。” 季让语气淡淡:“我挂了。” 季芊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趁着挂线的最后一秒喊:“阿让,爷爷昨天又昏迷了一次,抢救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电话里有长时间的沉默,久到季芊以为他不在了。她试探着喊:“阿让?” 好半天,听到电话那头讥笑的声音:“你忘了吗?是他不认我。”他低低地笑:“是你们季家,不认我这个杀人犯啊。 电话里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季芊深吸几口气,沉声说:“没有谁认为你是……” 话没说完,被季让不耐烦的冷声打断:“行了,别再用这些事来烦老子。” 他挂了电话。 嘴里的草莓味已经淡了很多,本来压下去的暴戾情绪又浮上来。像带刺的钩子,从下而上,撕烂他的五脏六腑。 他扶着栏杆缓缓蹲下去,天台的风将他宽松的校服吹得呼呼作响,他声音低低的,像在跟自己说:“我缓一缓,缓一缓就好了。” 楼下教室传来混杂的朗读声。 良久,他站起来。 掩去眼底的痛苦和戾气,又只剩下漠然的冷淡。 教学楼空荡荡的,已经上课了二十分钟,他没喊报告,直接从教室后门进。老师站在讲台上大怒,“季让!不想上课就不要进来!影响其他同学听课!” 他置若罔闻,一言不发走回自己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那本高一的数学书。 把一直捏在手中的照片边角捋平了,夹进了书页里。 那一页,画着扎马尾的女孩和小草莓。 第15章 之后这一周,季让没有再来过学校。 他逃课是家常便饭,老师管不了,早就习以为常,除了记过通报外,还会给开学时他留的家长号码打个电话。 但永远没人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