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但好歹也同桌一场吧,至于这么绝情吗?” 直到去了海城,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只是听着别人转述,他都难受得不行,想象着如果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答案是不行,我做不到。我肯定不能像她那样,仍然坚强又温柔地面对生活。所以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其实挺感激的。”他拍拍季让的肩,“你的出现,应该带给了她很大的力量。” 季让耸肩把他的手抖掉:“用不着你感激,与你无关。” 傅南浔:“…………” 这人是醋罐子里泡大的吗? 不过年级第一向来度量大,不跟这种不良少年计较,他看了看手表,“我得回去上课了。你什么时候走?放学我请你吃顿饭吧。” 扫了眼季让淡漠的神情,又呛他:“虽然不怎么待见你,但既然你来了燕城,我还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 季让说:“不用了,我不想以后回忆起她的老家时还有跟你一起吃饭的画面。” 傅南浔:“?” 妈的,现在报保卫科抓他还得及吗? 年级第一差点被气成河豚。 季让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衣角,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朝后挥了下手:“谢了,你的可乐。下次来海城,请你吃饭。” 傅南浔:“不谢!不用!” 谁还没个脾气啊。 季让无声笑了下,从看台跳下去,重新把帽子戴好,拎着那瓶可乐走远了。 回到海城已经是凌晨。 他本该打车回家,可上车之后,报出口的却是戚映家的地址。 出租车将他拉到了那条海棠街。 海棠花已经开了,整条街上都是淡淡的浅香。路灯映照下,花苞像笼了薄薄一层光晕,香雾空蒙,弥漫了月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时间点,小姑娘肯定已经睡了。 可他就是想来看看她。 哪怕什么也看不到,隔着憧憧楼房,连她的窗户都看不见。可挨得近了,知道她就在百米范围之内,都觉得很安心。 他已经戒了很久的烟,现在蹲在海棠花影下,却忍不住想抽。 不远处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开着门,他看了两眼,起身走了过去。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是一根棒棒糖。 不能抽烟。 他总是抱她,被她闻到身上的烟味,不好。 他蹲在马路边上吃棒棒糖。 偶尔有下夜班回来经过的路人,看到他都绕道躲得远远的。他穿着卫衣戴着帽子,这样看着,很像意图不轨的坏蛋。 吃完一颗又一颗,地上散落一地的糖纸。 他盯着远处迷蒙的夜色,好半天,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打了两遍才有人接,那头明显是被吵醒的,无奈又含笑:“我的小少爷,这大晚上的,你折磨人啊?” “大晚上?”季让皱起眉,“你那边现在不是白天吗?” “我不在纽约。”那头翻身坐起,打了个哈欠:“我回国了。你姐没跟你说?” “我没跟她联系。”季让蹲得有些累,在台阶坐下来,“刚好,我有事找你。你在哪个私人医院任职?还是自己开了诊所?我明天放学来找你。” “都没有,我休假呢,不接单。还有我没听错吧?放学来找我?你什么时候规规矩矩上过课了?” “没跟你说着玩,正事。” 那头听他语气严肃,笑起来:“以前绑着你来见我,你不来,来了还跳窗跑,跑不算完,还把我的好不容易淘回来的景德牡丹瓷给摔了。现在却要主动往我跟前凑了?” 季让烦得不行:“你话怎么这么多?不见就算了,国内又不止你一个心理医生。” 那头见他动怒,终于不逗他了:“见见见,小少爷发话哪能不见,我把地址发你,你随时过来。” 季让应了,挂线前又淡声说:“别告诉季芊。” “可以,拿什么贿赂我?” 季让要被他气笑了:“陈风致,你知道你就是因为这烦人样才追不到我姐吗?” 那头无奈地叹气:“我装模作样的时候也追不到她啊,习惯就好。” 季让不想再跟他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夜已经很深了。 他吃完最后一根棒棒糖,把地上的糖纸捡起来塞进衣服兜里,站起身时,腿有点麻。他看着远处深深夜色,好半天,低声呢喃:“映映,别怕。”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陪你一起,从不为人知的痛苦中走出来,陪着你赶走那些阴影和悲伤,让你变回曾经那个真正快乐的小姑娘。 我保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