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回事?珠儿什么时候刁难过人了?”陶夫人奇怪的问道。 陶致远又将之前他们回京的路上遇到过的事说了一遍,陶伟才静下来一想,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混账东西!老子供你们穿金戴银,衣食无忧,你们就是这样回报老子的?萧家,萧家是什么人家,连莫国公见了都要避让三分,你们竟然敢撞上去!是嫌日子过得太逍遥了是吗?”陶伟才怒斥道。 陶致远沉默的垂着眼眸没说话。 这件事虽然不是他惹出来的,可是当日他没有及时制止珠儿,让守城门的人对那两女一男刁难了,不让他们进城门,也不知道最后他们是什么时候才进的城门。那天一来是因为有祖母拦着不让他出声,二来他自己也觉得那个面色苍白的病弱女子有些咄咄逼人了,性子太过刚硬,不见得是好事,所以想借此机会让她吸取一点教训的,谁知道…… 陶致远现在想起来很是后悔。 明明是自己家人错了,可是他却自欺欺人的把错误推到了别人身上,然后心安理得的看着家人用权势身份压人,现在才明白如果当时他出声阻拦了,或许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了。 “爹,萧骁说要到御史大夫那里去告我们陶家一状,这……”陶致远眉心轻锁,有些担心萧骁说的话,如果他真的去御史大夫那里告了爹一状,说他管家无方,纵容家里人蛮横霸道的欺负人,那爹估计会很麻烦,到时候萧丞相在朝堂上再说那么一两句的话,那就糟糕了。 陶伟才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但是他心里却有着侥幸的心理,觉得那被母亲和女儿刁难过的人即使是萧家的客人,但应该也不会重要到让萧丞相在朝堂上为难自己吧?萧丞相是丞相没错,可这也不代表他可以随意而为,他难道要为了一个客人而冒险得罪自己官场上的同僚? 他官位不及丞相大,可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人不是吗?至于今天的事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鸿宝还只是一个孩子,萧骁却是一个二十岁的成人,一个成人和一个孩子计较,还闹到御史大夫那里去,最后是谁丢脸还说不定呢。 这么一想,陶伟才又淡定了下来,说道:“致远,这件事咱们先不急,别自乱了阵脚。或许是我们想太多了,萧骁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而已,他们萧家能为了这点小事闹到朝堂上?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做,丢脸的只会是他们自己,又不是多大的事,还值得这样针对我们陶家,难道我们陶家就是吃素的?” 陶致远却没有他爹那么乐观了,他总觉得萧家这次是来真的,那两女一男的身份或许不是那么的简单。还有今天萧家的马车上似乎还有人,那个蹴鞠一看就知道是孩子玩的,萧骁是大人了,肯定不会玩这个,那萧家马车上藏着的孩子到底是谁?没听说过萧家有孩子啊。 也不怪陶致远不知道,萧家人一向不是高调的人,即使萧老太爷已经把失散多年的女儿找了回来,可是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任何的声张,只等着过完年之后再在萧府办个热热闹闹的宴会,到时候再隆重的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大家认识。 所以萧念荨回萧府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知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加上萧家的人有心保护,就更加的没人知道他们的消息了。大人尚且如此,小宝就更不用说了,被严严密密的保护着,而且萧骁还有自己的私心,这样一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小宝的存在,更别说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陶夫人也说道:“是啊,致远,你爹说得有道理,你啊,有时候就是想太多了。珠儿和鸿宝都还只是个孩子,他们萧家人好意思跟两个孩子计较吗?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陶夫人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家里人有错的,又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一个蹴鞠吗?就算让给鸿宝又怎么了?这个萧骁还说是个了不起的人,怎么如此的小气? 想着想着陶夫人干脆将错都推到了萧骁身上,觉得他太小题大作了,不就是一个蹴鞠吗?他萧府还差这么一个蹴鞠啊,又不是镶金镶银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小气吧啦,难道这就是萧府的教养了?丝毫不知道忍让,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还要意思闹到御史大夫哪里去?呵,真是这样最后丢脸的也是萧丞相,萧府,不是相公,不是他们陶府! 当然了,这些话陶夫人是不会说出口的,多多少少还忌讳着萧府的名声和地位,毕竟人家是大楚的丞相,她的相公只是光禄勋而已,跟丞相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陶致远看到双亲的态度顿时感觉有些无力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