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衣柜,拿出一枚还未拆封的黑色钱包送给他。 于燃回家那天,于烬早早地在小区门口等,他看见哥哥手里除了行李箱和画具以外没有其他东西,于是失望地扬长而去,死活不肯帮忙提东西。 联考过后,于燃一直没回家,进屋发现家里已经变了样,好几台家具位置都调换了,显得客厅空间更大,也更容易打扫卫生;卧室全部被于烬占领,床单被罩全新,电脑主机也换了牌子。 李桂蓉说这是“新年新气象”,想让两个儿子心情好一点,为今年的高考中考图点吉利。 于烬躺着床上疲倦地问:“哥,画画难吗?我中考完干脆也去学画画算了,学它个两三年,像你一样不用高考了!” “谁说我不用高考,我还得考到一本线分数的百分之七十五呢。” 于烬对高考名词没概念,他这小半年被中考复习折磨得没空谈恋爱,便萌生出以后也参加艺考的想法,这样就能减轻学习负担。但李桂蓉肯定不同意,准确地说,是不相信他会像哥哥一样沉稳。 跟自己相比,哥哥竟然能混到“沉稳”这种形容词……于烬很不服气,觉得受到亲妈的羞辱了。 艺考行不通,于烬就得琢磨其他歪门邪道,眼下确实只有于燃最可靠。 “哥,你见过大嫂的家长没有?他们不反对你们吧?”于烬对哥哥的感情生活十分关注,“你们什么时候买房同居啊?你们要是缺扫地的,记得叫我。” 于燃抬起眼皮,冷笑一声:“叫你干嘛,来当拖把?” “我会很乖的,听你们话!”于烬央求着,“唉,要不我去上技校吧,我真的学不下去了,太难了,化学要我命。” 于燃望着天花板思索措辞,说:“上技校也不是不行,但是吧……我不希望你那么早就进入社会,肯定比同龄人辛苦。” 没想到哥哥还会有这么关心疼爱自己的一面,于烬眼眶发热,感动道:“嗯!那你可得好好努力,让我以后能花天酒地混吃等死,当同龄人里最轻松的!” “滚,谁要替你努力。”于燃一脚踹开他。 校考开始之前,于燃在家复习文化课,专攻文科。受楚眠影响,他的英语成绩其实还可以,每次都能考到年级平均分之上;但语文成绩则差得离谱,高二以来几乎没及过格,经常让王老师大发雷霆。 “先把高考必背篇目背熟,不能有错字,然后去做我上次给你带的选择题专项训练。”楚眠打电话向他详细说明。 “好,那作文怎么办?”于燃急切地问,“我才发现高考作文满分居然有六十!比我高二全年的语文分都高!” “满分是四十的时候,你议论文平均多少分?” “看情况,我要是认真写,就18;但是乱写,能28呢!老师眼光不行啊,你说我该怎么提分?” 楚眠沉默了几秒,说:“你还是乱写吧,越违心越好。” 于燃长吁一声,为容港的应试教育感到悲哀。 进入二月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各家居民楼玻璃上贴满深红色窗花。除夕夜那晚,炮竹声接连不断,于燃画完几张练习才洗漱睡觉。 还有一周就正式校考,于燃提前两天收拾东西去北京,与楚眠家的司机会合,到考场确认报名信息。 “到酒店了吗?”楚眠发短信问。 于燃丢下行李箱,回复:“刚进。” 他脱掉厚重的羽绒服,扑向松软的大床。奔波一上午,他肚子很饿,立马联系酒店送餐过来。 “我快到你那里了。”楚眠说。 不一会儿,房间门被人轻轻敲了三下。于燃趿拉着棉拖走过去,一开门,视野撞进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他还没想起来打招呼,楚眠就二话不说迈腿进来了。 于燃闻见他胸膛有种蜜瓜的香味,比以前各种鲜花类柔润剂清新许多。才短短几周没空见面,楚眠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于燃抱着他的时候都快被肩膀影响视线了。 “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