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还主动的接过下人手中的茶壶殷勤为他们斟茶倒水。 在外人面前,韩维兄妹表现的教养一直很好,含笑接过茶,谢过了弟弟,一派兄友弟恭的景象。 韩维一直敬重渴慕父亲,不过彼此都太生疏了,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对着父亲冷淡的态度竟张不了口。 “我听说你一直跟着先生学习,如今学得如何了?”放下茶杯,韩重方开口问道。 听到父亲主动询问,韩维有些激动地红了脸,略有些紧张结巴地道:“还好,先生说儿子今年就可以下场一试,不过儿子想着再有把握些更好,就延到明年!”事实上先生说他考童生还是没问题的,想中秀才在两可之间,他就想着再学一年到时一鼓作气考中秀才,也有面子。 韩重点头:“不错,那你继续努力,为父看好你。我们侯府在文章一道上不甚出色,你作为弟弟们的兄长,当做好表彰给底下带个好头!” “是,儿子一定不辜负父亲的期望!”韩维那张肖似韩重的脸上顿时神采奕奕,显然来自父亲的鼓励让他十分受用。 一直以来韩维都知道自己不得祖父永宁侯的喜欢,就因为他身为嫡长孙却弃武从文,让永宁侯失望。少时对习武的抗拒他早已经不记得了,他有记忆以来都是外祖一家对自己的亲厚,回到永宁侯府倒更似陌生的客人,少了归属感。 而且外祖母一直不想自己习武,一是不舍得自己吃苦,二来为他分说过局势,直言现今文官高贵武将低贱,学文才有更好的前程。而且他将来是要继承永宁侯府的,就是什么也不做,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也少不了,何必一定要白白吃苦。要想从军,底下的兄弟们任他挑选,到时自有人为了前程挤上来,他只要冷眼看着就好。 他,他心底也是认同外祖母所说的,而且他看朝中的风向,一直以来也都在印证外祖母说的是正确的。现在父亲不仅没有冷言相待,反而认同他的努力,不由高兴的咧嘴笑。 韩敏兰也在一边轻抿唇,为父亲看重兄长欢喜。 韩重眼眸幽深,轻声道:“我在外多年,你们兄妹也多亏岳父母一家照顾。如今诸事未定,暂且抽不开身来,等到我料理完毕定会登门拜谢,你们平时也要代为父多孝顺他们老人家才是!” 韩重说得郑重诚恳,兄妹俩忙起身应下。 韩重点头,温声道:“好了,天色已晚,有什么话改日再说不迟,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 “是,儿子/女儿!告退”两人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别,叶婉婉忙吩咐派人跟着,好好送他们回去。 韩缜一直安静的坐着不插话,见兄姐要走了,才起身相送。 韩敏兰不动声色的扫过他一眼,才转身跟着兄长走了。 兄妹俩走了,室内的气氛因为少了两个人反而更僵硬了,叶婉婉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世子抬眼看了韩缜走近的小身影一眼,语气里带了丝嘲讽:“怎么,你兄姐都离开了,你还不走?” 韩缜无辜的眨眼,撒赖道:“我想跟爹爹多亲近亲近,再说会话嘛!”他也知道照着规矩,亲娘要责无旁贷地服侍世子亲爹,这是免不了的,他不过是想拖一时是一时,起码让娘亲不要太紧张了。 韩重阴郁的眼神扫过一旁的妻子,那冰冷带着寒意的视线让人不自觉的瑟缩。他无所谓自己妻子是个怎样的人,是美是丑无妨,是无能柔弱也罢,无法担当起教养儿子的责任也没关系,但是却不能是个让儿子把太多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的母亲。 韩重发现儿子对他的母亲太过上心牵挂,这是他不赞同的。他一向认为想做大事的人必须有决断,感情挂碍不能太多,否则只会牵绊了手脚。他对韩缜期望甚深,绝不希望他把精力浪费在后宅女子身上。 当然韩缜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不认同,因为他习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照顾身边的人,而作为他关系最亲密的叶婉婉,就是他首当要保护的人,护她一世安详。 韩重站起身,直接把他扫地出门,冷哼,当他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吗? 韩缜跳脚,不过知道再没有儿子管着父母相处的道理,只好无奈地朝春风示意,让她随身都看着照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