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了,比起前几年,永平帝衰弱了很多,病痛也时不时的来袭,给人以不详的预兆,皇帝还能撑下去吗? 永宁侯也从京郊的军营返回了府里,韩缜听到消息,当即兴匆匆地跑了过去。 永宁侯这段时间也忙,他不仅掌管着‘黑旗军’,如今还兼着‘神策营’的副统领一职。不管永平帝是出于什么目的把他安插在‘神策营’。对于他来说都是求之不得,没人会嫌到手的军权烫手。 ‘神策营’的两股势力,一方是代表着皇帝的统领,另一方就是长宁侯所属的势力。而永宁侯是永平帝派过来的,某一程度表示皇帝信任他,是皇帝一派的人。而现任统领年老,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为了家族未来着想,既不想背叛永平帝又不想提前站队,那么选择从这场争夺中退出去隔岸观火也是不错的选择。索性借病放权,少在军营出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他们斗去。 如今的‘神策营’永宁侯占据半壁江山,跟长宁侯这边斗了个旗鼓相当,而且隐隐有占据上风的劲头。 不过,这些还是不能让永宁侯满足,‘神策营’算什么,他想要的是所有的军队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再也无人辖制才是他想要的。 他清淡的眉目带着微微的倦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半边脸隐在阴影下,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韩缜好久没见到自己老爹了,心里有好多话想要问。 永宁侯的书房是不禁他来往的,不过站在门外看着老爹露出疲倦的神色,他不由得不忍心打扰了。算了,他还是等会再过来吧! 他朝里探了探头,跟守在门边的亲卫示意了一下,当即转过身轻手轻脚的准备离开。 “来了怎么不进来?”永宁侯淡淡的声音响起。 韩缜顿住脚步,转过身趴在门上讨好地笑了笑:“我吵着你了吗?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可以呆会再过来哦!” 永宁侯活动了下头颈,拿指勾了勾让他进来,懒洋洋地道:“进来吧!” 韩缜笑吟吟地迈进来,殷勤地给他捶肩捏背:“爹辛苦了,累不累啊,你看我最近学的手艺如何,教授的师傅说最能解乏松快了?” 永宁侯眉眼一抬:“哦,你还有闲心学这些,不是挺忙的吗?” 对于韩缜最近的举动他还是了解一二的。 韩缜讪笑:“看您说的,我有什么可忙的,小事不值一提!” 永宁侯冷哼:“行了,坐下吧!” “哦!”韩缜乖乖地停手,非常主动地拉了椅子在对面坐下,“爹这次会在府里呆多久,不会马上就走吧?” 永宁侯没有回答会呆多久的问题,而是问道:“听说你这次撞上金蒙使者相争,亲眼目睹两国士兵交锋,看到死人还吐了,胆子那么小吗?”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嘲讽,没有因为韩缜是自己的儿子而嘴下留情的意思。 “胡说?”韩缜跳脚,拒不承认,“这是谁胡说八道破坏我的名誉,绝对没有的事?”他是第一次见着这些场面不适,但还是坚强的忍住了,就是回来后做了几场噩梦。任何一个正常人见着这血腥残忍的场面,都不会毫无影响的。 “是吗?”永宁侯淡淡觑了他一眼,也没说信还是不信。 韩缜忙转移话题,他怕再说下去永宁侯为了训练他的胆量,会真的做出把他扔死人堆里的决定,就是为了让他习惯见血腥! 永宁侯自己强大得不像话,对一切习以为常,就认为韩缜该和他一样,不应该对一些事物畏惧,对那些可怕的事该习以为常! 韩缜忙道:“我这次见识到蒙古兵的战力,他们的确很厉害,金兵是比不上的。如果爹手下的兵对上蒙古人,那谁会更强呢?”他真的很好奇呀! 永宁侯眯了下眼,冷嗤道:“你说呢?” 蒙古士兵沥血沙场攻城伐地,无不是百战之兵经验丰富,‘黑旗军’没有经过沙场洗礼,只凭剿过几次匪寇就想对上蒙古军队,无异是痴人说梦,不过是平白给人送人头罢了! 他们必然会经过残酷的沙场历练,只有从战场上真正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迎战强敌,也堪一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