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暗门就没了,可能那之后沈屺春把她从水月楼带了出来。 梳子触碰发丝发出沙沙的声响。 余令腰肢微微弯起,发丝倾泻身边,浮翠拿着梳子每一次都从头皮梳到了尾。 一切一如曾经。 在水月楼的时候就是在梦里,她都不敢去想在余府的曾经,生怕梦境太美好,醒来承受不住她不再是余府的大小姐。 可能是恐慌的太久,此时就是曾经的大丫头为她梳头,也激不起她任何的情绪。 “大夫说姑娘失血过多,是该多睡补一补,流丹在看着补汤,等会姑娘一定要把补汤喝了,大夫说姑娘若是不好好补,以后可能会留下遗症。” 余令点头:“他人呢?” “姑娘是说沈大人?”只是稍些时日不见,浮翠觉得主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让她有些看不懂她的神态,对沈大人到底是怎么一个态度,“沈大人去办公了,晚些他应该会回来。” 余令应了声,见浮翠惊讶地看着她,她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她的嘴角翘了起来。 “姑娘?” 浮翠有些怕此时的余令,姑娘算是爱笑的,但她却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 与以往不同,带着说不清的神情,整个人就像是在雾里,连笑也让人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余令摸了摸嘴角:“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可乐的事情。” 她想到了沈屺春。 沈屺春说要侮辱她,可他却舍不得亲自动手,所以有了秋娘,有了死门,还有谢沣。 听到谢沣说沈屺春的那些往事,她倒是明白了沈屺春有时看着她,想要侵占又挣扎的眼神。 疯子的脑子难懂,但若是愿意按着他透出的蛛丝马迹,顺着他行为办事的思维想事,自然就能弄个明白。 他不止脑子有问题,身体也有问题。 他想侮辱她,让她变得跟他一样肮脏,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接受她是他的同类。 认可她是同类的方式是进入她的身体。 而判定她脏了方式是她的自尽……余令越想越觉得好笑,她一直把死当做最后的解脱,但对于沈屺春来说却是她的新生。 他一步一步的引导,假装谢辞非给她送信,给她希望,又让她在等待中缓缓感到绝望;他让她跟谢沣见面,给她逃跑机会,跑入绝路他又告诉她绝望不止如此。 他让她看见人性的恶,他点燃了谢沣隐藏在心底的恨,让谢沣失去理智。 仿佛一切都在他安排之中,她对谢沣动手,她看着绿腰惨烈离世…… 沈屺春期待着她的死亡,她的毁灭,然后接纳一个全新的,他认为他能拥有的人。 笑着笑着,余令看到浮翠紧张的给她拭泪。 “浮翠,昨日我见到一株花死了,不是单单的死了,而是连根须都毁灭的干干净净,告诉世人这世上无可留恋。” “姑娘心软,一株花也能难过,只是一株花没了,还会有另外的花,姑娘你别哭了,若是你再哭,奴婢也忍不住了。” 说着浮翠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她比不得主子有一个颗为花儿伤感的心,只是主子现在的模样太让人心疼,太让人想跟着落泪。 “我无事。” 余令拂过浮翠的眼角,沈屺春问她信不信这世上有冥冥注定,她信。 如果注定她要经历这一切,那沈屺春就该是注定心甘情愿下地狱。 死就是死,她既然活着,就不可能如沈屺春所愿,被他打碎了骨头,撕破了理智,重新揉捏锻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