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屺春醒着到余令的院子,余令已经帮他煮好了醒酒汤。 沈屺春到余令这里,就只是移了个地方睡觉,醒酒汤一饮而尽,就继续闭着眼躺在了榻上。 “那日我鞭尸的时候想,若是我家未曾变故,我是不是如今就跟谢辞非一样。” 余令本以为他又睡着了,没想到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 “像他一样懦弱?” 回了住处,在谢府各种情绪涌上来,余令本想一个人静静,却没想到沈屺春就像是狗皮膏药,占了她的床。 不过这沈府的一切又有哪一样不是沈屺春的。 靠在玫瑰椅上,余令想着谢辞非的神情:“你像不了他,固然环境能改造一个人,但有些天生的东西是变不了的。” “你不是变了?” “又没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我变了?” 余令淡淡道,脱了鞋坐在了床榻上,把沈屺春的头移到了她的腿上,伸手给他捏肩。 她一捏,沈屺春就知道她从来没做过这事,可惜了她那双纤纤玉指,要是在外头她那么笨手笨脚,恐怕手都要被打肿了。 “你在车里的时候就该这样,哪有对人好还有有一阵没一阵的。” 沈屺春窝余令的腿里,解着她的裙摆,去亲她的花蕊。 捏肩变成了掐肩,余令本就想自己做的事,沈屺春都看得出来,但听他直言出来了,又觉得生气,他是不是觉得他以都看透的态度,他就占了上峰。 余令生气这事,沈屺春与她闹了一会就感觉出来,握着她的手慢慢移动:“你想我依赖你,想我们像是普通人家那种夫妻一样,怎么能动不动就耍脾气。” 余令狠狠掐他的掌心:“对旁人可能只用一直好,但对训不听狗,总得饱一顿饥一顿。” 余令跑下床又被沈屺春扔到了榻上:“你说谢辞非与你那闺中密友,是不是也在这般?” 本来余令的兴致就不高,听他那么说更没了兴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好奇,不若去看看。” “没什么好看,能猜想到屋里没什么动静,而谢老爷与谢夫人恨不得进喜房,推着儿子儿媳的身体办事,而谢沣看着满府的红色,听着欢声笑语,估计在屋子里哭。” “我若打你一巴掌,影不影响我的计划?” 见沈屺春摇头,余令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她使了全力,沈屺春脸被扇的歪到了一侧,本来就带着微醺的脸颊浮起更重的红晕。 他转过头瞧向神情忐忑的余令:“我好像头点早了,你这一巴掌太疼。” 余令捂住了他的嘴,靠在了他的身上,她不知道谢辞非在做什么,但铁定比她好,他心中再有伤痛,跟新娘子也是两个活人贴在一起,不像是她跟沈屺春,要死不活。 * 沈秋山翻案,沈屺春除了得了不少赏赐,还得了一大块的墓地。 地就在望京边上,青山绿水是块好坟。 他父母的尸骨早就不知道被野狗啃得是不是连渣都不剩了,但陛下开口,那所有人就得跟着做样子。 沈屺春带着余令去旧地捡骨,天气太热,余令站在荒草地里,觉得自己快要被晒化了。 她觉得父母尸骨是一件正经事,不愿催沈屺春,但没想到最后他就捡起了几颗被太阳照得暖烘烘的石头,还把石头塞进了余令的手上。 “这算是你见过了我爹娘。” 余令握着石头,觉得皱眉都是浪费表情:“你就打算把这个埋到你父母的坟地,每年祭拜?”m.bJZJNF.com